她顯然做賊心虛,動作笨拙而慌張,一邊緊張地回頭張望,一邊摸索著朝灶臺方向挪動。
月光照亮了她那張因緊張和惡毒而扭曲的臉。
她的目標非常明確——直奔灶臺上那包用破布包好的新鮮的益母草嫩葉!
她伸出粗糙的手,一把將那包益母草抓在手里,臉上露出得逞的獰笑。
緊接著,她又飛快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動作麻利地打開,將里面一些灰白色的粉末,迅速地均勻地撒在了,林晚家水缸旁邊放著的幾個準備明天煮糊糊用的粗糧團子上!
做完這一切,她似乎還不解氣,又惡狠狠地抓起灶臺上林晚晾曬的其他益母草葉子,胡亂揉搓了幾下,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這才心滿意足地揣好那包“贓物”,像來時一樣,鬼鬼祟祟地溜出了灶房,消失在夜色中。
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卻充滿了令人心寒的惡意。
林晚靠在冰冷的土墻上,黑暗中,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
王翠花!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偷走我“精心”準備的“加料”益母草,還想用毒粉害我們?nèi)遥?/p>
好!
很好!
那就讓你嘗嘗,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么叫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翌日清晨,靠山屯上空飄蕩著稀薄的炊煙。
林晚家灶房里,氣氛卻有些凝重。
林晚指著水缸旁那幾個被撒了不明粉末的粗糧團子,還有地上被踩爛的益母草葉子,對著聞訊趕來的張建軍和幾位被驚動的鄰居,眼圈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的顫抖。
“張干事!各位叔伯嬸子!你們看看!
這就是王嬸干的好事!她半夜偷偷溜進我家灶房,偷走了我昨天特意采來準備給娘熬湯利水的益母草!
這還不算,她還在我們家的口糧上撒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毒粉!
你們看這地上,她把我辛辛苦苦曬的草藥都踩爛了!
她這是要我們一家人的命??!”
證據(jù)確鑿!
被踩爛的益母草葉子還帶著新鮮的汁液印子,粗糧團子上的灰白粉末清晰可見,與旁邊干凈的團子形成鮮明對比。
灶房地上還留著幾個沾著泥的,屬于成年女人的模糊腳印,所有的方向直指隔壁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