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何要事,誰也不得而知。
婚儀次日,按照規(guī)矩李憐音要給李知安奉茶。
“姐姐,請喝茶?!?/p>
李憐音端著茶盞的手有些輕微的抖,直勾勾盯著李知安伸過來的手。
看她這樣子便知道,心里估計又在憋著什么壞。
李知安把手伸過去,但還隔著好一段距離的時候,手突然又往上理了理發(fā)簪。
“妹妹等等,姐姐的發(fā)髻似是有些亂了,如此見你實是不得體?!?/p>
但李憐音哪里反應(yīng)得過來,手已經(jīng)刻意松開了茶盞。
“啪”的一聲!
李憐音沒想到她會來這一出,明明伸出手了卻沒有接她的茶盞。
“妹妹,為何你要故意把這茶盞摔地上?莫不是想說我不喜你刻意刁難你不成?”
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爛把戲,連話本子里都不寫了。
“不是的,我沒想冤枉姐姐,實在是這茶盞太燙了,妹妹方才沒拿穩(wěn)?!?/p>
趙崔氏看著地上碎掉的茶盞,這可是府里用來招待賓客的一套白玉盞,價值不菲。
府上現(xiàn)下也就這么一套,她剛剛看的真切,李憐音是故意松手的。
她早知這李憐音心思不簡單,在她眼皮子底下也耍起了把戲。
但想著她帶來的嫁妝,趙崔氏這才堪堪壓下去火氣,在身旁的管家耳邊吩咐了幾句。
管家得令,點點頭便出了堂屋。
趙彥之見不得李憐音泣淚的模樣,怒視李知安道:“你讓下人準備這么燙的茶水,是刻意想為難憐音嗎?”
李知安:……
這人莫不是在朝堂上被圣上訓(xùn)斥一通之后,腦子壞掉了吧?
“趙侍郎,這茶水是婆母讓人準備的,且同一盞茶,婆母不覺得燙,妹妹卻端都端不穩(wěn)?”
李憐音咬唇,輕聲道:“彥之哥哥,沒事,你莫要為了我與姐姐爭吵?!?/p>
趙彥之也只能冷嗤一聲,扶著憐音坐在側(cè)邊。
“行了,既然入了我趙家的門,就要守我趙家的規(guī)矩,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