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日子大概持續(xù)了半個月。
半個月后她喝酒喝得少了,但還是三天兩頭就去喝,因為她要去見顧淮州,不能醉洶洶地去。
宋以寧一直都以為江雨枝是為方梨的死難過,沒想到還有另一層原因。
不過,從那以后江雨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不怎么愛說話,也沒以前活潑,總愛一個人望著遠處發(fā)呆。
宋以寧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木木,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江雨枝還是笑,“我不是解釋過了嗎?怕你擔心?!?/p>
氣氛有些凝重,凝重到江雨枝有點喘不過氣。
她眨了眨眼睛,換了個話題問江琰,想把這個話題揭過去,“哥,小安安最近怎么樣?”
江琰的兒子,小名叫安安,大名江嶼安。
他的妻子何秋洛在生產(chǎn)時大出血,去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千辛萬苦才把孩子生下來。
所以孩子小名就叫安安,祝福他平安長大,一家人都平平安安。
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就別糾結(jié)于那個沉重的話題了,說點開心的。
提到兒子,江琰的眼睛里總算有了些許神采。
“他很調(diào)皮,你嫂子每天恨不得長八只眼睛盯著他,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就闖禍?!?/p>
江雨枝有心想活躍氣氛,佯裝好奇,追問道:“到底是什么樣的禍,才能讓嫂子發(fā)出這樣的感嘆?!?/p>
江琰的語氣有一絲無奈,“比如摔碎爺爺最喜歡的花瓶啊,折斷奶奶精心呵護的鮮花,用水彩筆將家里的墻涂得亂七八糟,揪忠叔的頭發(fā),拔開心的毛……”
開心,何秋洛養(yǎng)的狗,是一只溫順可愛的短腿柯基。
江琰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能夾死蒼蠅。
家里有個上躥下跳的皮小子,別人家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他們家的那個打了也沒用。
該鬧騰的還是鬧騰,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江琰無奈嘆息,搖頭苦笑道:“你嫂子性格文靜,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到底隨了誰,性格這么跳脫?!?/p>
江雨枝被逗得撲哧一笑,“隨了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