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口音,應(yīng)該不是京都人氏吧?”
過了一陣,還是周遺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我是黃州人氏。”
沈鏡再次瞎編。
周遺稍稍扭頭,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老頭子年輕時可在黃州待過好幾年,小友這口音,可不想是黃州人氏?。 ?/p>
沈鏡盯著魚漂,想也不想的回答:“我祖籍不是黃州的,是后來才跟著父母搬去黃州的?!?/p>
撒謊嘛,不就是張嘴就來的事?
“原來如此?!?/p>
周遺恍然大悟的笑笑,“我看小友這談吐和穿著打扮,應(yīng)該也是個讀書人吧?你怎么不去文淵樓里跟人吟詩作對,反倒是來跟老頭子釣魚?”
沈鏡打個哈哈:“我就念過幾年私塾,就我肚子里那點貨,跑去文淵閣湊熱鬧,那不是丟人現(xiàn)眼么?”
“哈哈,小友謙虛了?!?/p>
周遺爽朗一笑,又兀自頷首:“小友不去與這些人攪和,倒也是好事。”
“哦?”
沈鏡詫異,“老爺子何出此言?”
看樣子,這老頭對這些文人雅士很不屑??!
周遺搖頭一嘆:“這些人自詡才高,依老頭子看來,個個都是庸才!”
沈鏡啞然失笑,打趣道:“老爺子這打擊面太廣了些,這文淵樓里,指不定就有他日封侯拜相的人物呢!”
他倒是沒有這老頭這么激進。
這些人里面,雖然不乏附庸風(fēng)雅之輩,但肯定還是有人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
“就他們,封侯拜相?”
周遺不屑,“要是朝廷指著這些人,恐怕早就天下大亂了!”
周遺說著,又自顧自的端起酒杯抿上一口。
放下酒杯之際,周遺又幽幽的嘆息一聲。
“老爺子何故嘆息?”
沈鏡隨意詢問。
“唉……”
周遺再次一嘆,回道:“老夫是為我大周憂心啊!”
沈鏡訝然。
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