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的,沈梔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落到了自己身上。
可當(dāng)她僵硬地轉(zhuǎn)過身時,卻只看見他冷漠的收回視線,抬腕看表。
他的腳步?jīng)]有停留,臉上是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的冷然,就好像沈梔剛剛的感覺只是虛假的錯覺而已。
他就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她,又怎么會注視她呢?
直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周圍才漸漸有了議論聲。
“裴總的氣場好強啊?!?/p>
“誰說不是,我剛剛根本不敢呼吸!”
“他看起來不是很好接近的樣子……”
“搞笑吧,我們什么身份?他有必要和我們接近嗎?”
“也對,要換成我是他,我走路都得橫著走?!?/p>
說笑聲中,大家在工作人員的帶領(lǐng)下進了電梯。
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短發(fā)女生,笑盈盈的聽著眾人議論,等電梯門開后,一邊走一邊與有榮焉的說道:“我們裴總是實干派的人物,少說多做高效率,所以看起來不是很好接近,但其實他人很好的?!?/p>
眾人一窩蜂擠進電梯,好奇的問:“是嗎?”
女生點頭,摁下十五層的電梯層數(shù),然后繼續(xù)道:“集團內(nèi)部的事我不方便說,但我能告訴你們,前段時間的佑鎮(zhèn)水災(zāi),盛景集團兩億五千萬的捐款有兩億是裴總個人出的錢。”
這話一出,電梯里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兩個億,這還真是一筆不小的捐款!
而沈梔卻在聽見佑鎮(zhèn)的名字后微微出神。
佑鎮(zhèn)嗎?
她還記得兩人就是十八歲時,一起到佑鎮(zhèn)度假時確定的關(guān)系。
其實也不算是度假,對于裴行之而言,那就是一趟奉命保護無理取鬧離家出走大小姐的任務(wù)行程。
父親給他下了死命令,必須安全把她帶回家。
所以一路上,他總是嚴肅著臉不讓她去任何危險的地方。
她煩他的過度保護和跟隨,一次次自己離開,又一次次被他找到。
直到佑山游神那天晚上,她在簇擁的人群中狼狽的扭到腳。
他找到她后什么都沒說,默默的背著她走上了佑山神廟。
那天晚上的星星很多,他把她放在石椅上時,額前的碎發(fā)都被汗水染濕了,可連氣都沒喘勻,她就生氣的質(zhì)問他剛剛?cè)ツ牧?,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