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跑了?!标愔阂а狼旋X,“不過抓到了他妹妹?!?/p>
“唐琳?”我回憶了一下,“那個嫁給龜茲王子的?”
“嗯,現(xiàn)在是個寡婦?!彼湫?,“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說?!?/p>
我親自去地牢見了這位“故人”。唐琳雖蓬頭垢面,卻依然掩不住傲氣。
“要殺要剮隨你便?!彼齽e過臉,“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消息。”
“朕不殺你?!蔽业?,“只是好奇,唐玉為何對朕恨之入骨?”
她突然笑了:“因為你奪走了本來擁有的一切。”
“那又怎樣?”唐琳獰笑,“我們唐家人,從來只在乎自己想要什么?!?/p>
我命人將她押回京城交給唐若雪處置。回程前,陳芝兒帶我去看了阿史那云的墓。
“可惜了。”她輕撫墓碑,“多好的孩子……”
“他祖母還在漠北?!蔽胰〕瞿欠庑?,“十萬大軍……”
“你想聯(lián)合北狄?”陳芝兒瞪大眼睛,“他們可是……”
“不再是敵人了。”我望向北方,“有了這十萬鐵騎,西域可定,邊關可安?!?/p>
她沉思片刻,突然單膝跪地:“臣請命出使漠北!”
“不行!”我斷然拒絕,“太危險?!?/p>
“正因為危險,才該我去?!彼抗庾谱?,“陛下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化敵為友?!?/p>
我久久凝視著她倔強的臉龐,終于點頭:“帶足護衛(wèi),三個月內必須回來?!?/p>
“遵旨!”她咧嘴一笑,“不過走之前……有件事想告訴陛下?!?/p>
“嗯?”
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了句話,然后不等我反應,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我站在原地,耳根發(fā)燙。她說的是——
“等臣回來,請陛下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