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一邊給徐崖揉著肩膀,一邊問道。
“老爺今天又去給誰家?guī)兔α???/p>
“今天我可沒幫忙,而是去籌劃了一件大事,阿顏,我跟你說,相公這次要發(fā)達了,只要這件事做成了,說不定相公就很快升官了?!?/p>
“老爺,你這話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蘇顏翻白眼。
“這次是真的,阿顏,我不騙你,如果相公一年內還沒升官,以后都讓你在上邊?!?/p>
“老爺,丫鬟還在呢。”
蘇顏臉色紅了紅,忽然意識到徐崖身上沒酒味,“老爺,你今天吃飯居然沒喝酒?”
“今晚吃的榆面糊糊?!?/p>
“什么,別人請你去吃飯,請你吃榆面糊糊?”蘇顏呆住了,一雙手停在徐崖肩膀上,微微張了嘴。
平常徐崖出門幫忙,別人再怎么說,也會請一頓酒席。
倒是給家里省了不少錢。
可請吃榆面糊糊,這也太離譜了,再怎么說徐崖也是縣令,難道這時候還有百姓連一頓稍好點的飯菜也請不起嗎?
不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崖居然還很開心。
“老爺,你,你不覺得不合適嘛,請你吃這個?”
“阿顏,我告訴你,糊逢知己一碗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今天足足喝了三碗榆面糊呢,說真的,還挺甜?!?/p>
“榆面糊,很甜?”
“對,那個陳恪真的是年輕人中的翹楚,無論是種植技藝,還是經商謀略,他的見解,比為夫要高的多了?!?/p>
此刻,徐崖雖然沒有喝酒,卻比喝了酒更興奮。
他手舞足蹈的說著,將今晚跟陳恪商談的內容一一說出來,特別是說到,陳恪說大棚可以全面鋪開,并能在冬季全部種植的時候,徐崖的臉色都變得赤紅。
蘇顏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相公。
以前,相公做出成績,也會跟她分享,但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甚至,隱隱的,她也感覺到,徐崖要干的是一件大事。
徐崖足足說了一個時辰,這才停下來。
“阿顏,你說有陳恪這樣的人在,我能干不出政績嗎?”
“老爺,我不知道那個陳恪怎么樣,但既然你想好了,就放手去做吧?!?/p>
“阿顏,你這次居然沒有攔我?”
“老爺,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你這么開心過了,我想就算是失敗了,你也絕不會后悔的?!?/p>
“對,就算是失敗,我也要知道,我倒在了距離終點多遠的地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