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在凌晨滲骨的冷空氣里,被周淮序壓在車門上。
他手指探入她衣角。
周淮序指尖冰涼,和衣服掀起來時鉆進來的冷風裹挾在一起。
沈昭發(fā)著抖,淡粉色的唇不住顫抖,水眸浸著霧意。
她實在太冷了。
“周、淮、序?!?/p>
沈昭牙齒打顫,咬牙切齒。
“你是不是,腦子有大病。”
落在纖細腰線的手一頓,周淮序另一只手強行地扳過沈昭下巴,迫使她偏頭看著他眼睛。
男人嘴角危險地勾出上揚弧度,“挺聰明,說說看,我腦子有什么病,說對了就饒過你?!?/p>
沈昭指甲掐進肉里,“瘋子?!?/p>
“嗯。”
周淮序手掌往上探索時,低垂著眼眸,將沈昭臉上隱忍痛苦的表情的一覽無余。
動作一頓,改變了探索方向,摟住她的腰,將人打橫抱起,往公寓樓走去。
沈昭頭一次覺得,跟周淮序辦事的過程,真是漫長又痛苦。
哪怕是一秒鐘,周淮序都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甚至直到結束,男人都是衣冠整齊,體面優(yōu)雅,冷冰冰的,像一臺沒有任何感情的打樁機器。
而她被剝光。
在開著空調的自己家里,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冷得發(fā)抖。
和往常事后的溫存截然相反。
周淮序沒有給她親自清洗,甚至連一條溫暖的毯子都未曾給她趕上。
男人穿著高雅貴氣的淺色大衣,走到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
沈昭縮在沙發(fā)里。
半晌,才起身去樓上洗澡,洗完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就要上班。
她簡單小憩了一小時,化了個淡妝出門。
陳元在公司電梯廳碰見沈昭時,只有他們兩人,他一下想起昨天周淮序問過他的話,便跟沈昭提了一嘴。
沈昭聞言一頓,“你跟周淮序說,我跟你從超市出來之后,就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