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裹著白紗,悉悉索索的蟲鳴,偶爾的犬吠,再加上涼下來的天氣,還有好聞的自然味道,一切都是那么平靜,那么美好。
趙子命獨坐在田埂上,整個人身上也映了一層月色。
“拿了人家的東西,不把事兒辦好不行啊?!?/p>
趙子命手里捏著針包,他是真沒接觸過這個領域,雖然說腦袋里的知識讓他有了些不會出錯的把握,但到底是沒實操過,心里沒底兒啊…
那銀針被趙子命捻出一根,映著月華,散發(fā)著森冷的光。
又瞅了瞅自己胸脯兒,神農十三針對應十三大穴,有心想拿自己試針,趙子命又怕一不小心給自己扎死。
要不…拿柳二柱試試?
嘶??!
趙子命猛的搖頭,不行,絕對不行!
真要那么干了自己還是個人嗎?自己沒把握的事兒就用其他人來試,這不是一個醫(yī)者該有的道德水平。
畢竟自己可是十分有底線的,醫(yī)者仁心??!這種事情自己的底線絕對不允許!
……………
十幾分鐘后,柳二柱因為柳三柱疼,七六八拐的打開了木門,還罵罵咧咧的。
“他媽大半夜哪個畜生砸你爹的門!老子看你…???!”
“噔噔噔?。 ?/p>
柳二柱連退三步,月光下可以清楚看見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趙趙趙趙…趙哥!”
他媽又是這個孫子!要不是他自己咋就能變成活太監(jiān)呢?!柳二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啊?。?/p>
趙子命一看那眼神兒就知道了,不用多說又一個食肉寢皮的。
“二柱啊,你那傷好些沒?這么長時間也沒來看看你,小溪都埋怨我了?!?/p>
趙子命掛著一臉和煦的笑容直接就從門口擠了進來。
那柳二柱表情呆滯,我…我特么同意你進來了嗎?誰家好人半夜兩點多來看望人?!
不過他是真的怕了,王虎讓趙子命打的現在還在鎮(zhèn)子醫(yī)院里,他也被趙子命整成這樣。
柳二柱十分懷疑趙子命就是故意的!這嗶早就不傻了,就是故意整他們!
但…但那有什么法兒?打也打不過,再說現在誰敢收拾趙子命,村兒里那群有娃的,就敢拿鎬頭把誰掄死。
趙子命自顧自的坐在院子里,柳二柱是個閑漢,爹娘走的走,他又是把懶骨頭,平日里跟王虎他們瞎混,三十郎當歲了也沒討到個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