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yīng)聲而去,忠勇侯府的氣氛一時之間凝重到了極點。
沈安若依舊悠然自得地品著茶,看著初升的太陽開口。
“沈家的人應(yīng)該還有一些時間才到,我休息一會,沈家的人到了叫我?!?/p>
說完直接摘下頭上的那些簪子,找了一個舒適的睡姿就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還抬手用手袖擋住了自己的臉。
傅承越被侯夫人攙扶著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看著已經(jīng)躺在椅子上休息的沈安若,滿臉的怒意卻無可奈何。
沈家的人是下午到的,一同來的有沈一山的繼室柳依依,還有沈家嫡長女沈安昕。
當(dāng)接到了忠勇侯府的消息時沈一山人都是懵的,那么多嫁妝怎么會變成了土?
“侯爺,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那些嫁妝都是我與夫人親自準(zhǔn)備的,聘禮也是如數(shù)加在了嫁妝里的?!?/p>
忠勇侯沉著臉開口。
“誤會?”
“要不是家里著了火,還發(fā)現(xiàn)不了呢!”
“那些嫁妝箱子里全是土,你們沈家不愿意給女兒嫁妝可以直接不給,這十里紅妝給的全是土,是在戲耍我侯府嗎?”
沈一山和柳依依相視一眼,彼此眼里都是疑惑。
柳依依直接拉著沈安錦留在后面幾步。
“錦兒,這到底怎么回事???”
沈安錦搖了搖頭。
“母親,女兒也不知道,女兒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我與世子正在…就聽見外面喊著火了,后面救火的人就發(fā)現(xiàn)嫁妝里面都是土?!?/p>
隨即湊近柳依依耳邊低語。
“侯府的庫房也被盜了?!?/p>
沈安昕看著母女二人低語交談,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后跟上前去,也不知道安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忠勇侯直接一路帶路到了傅承越的院子里。
“看吧,這就是你們沈家的給的嫁妝?!?/p>
“沈尚書,你們沈家對外就是宣稱給安若的嫁妝是公主當(dāng)年的嫁妝,外人都在夸贊沈尚書高風(fēng)亮節(jié),沒想到啊,玩的好一手暗度陳倉?!?/p>
沈一山望著那一排排打開后滿是塵土的箱子,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他轉(zhuǎn)頭看向忠勇侯,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
“侯爺,此事必有蹊蹺。我沈家雖非富貴滔天,但也不至于做出這等欺人之事。嫁妝之事,關(guān)乎女兒名節(jié),更是沈家顏面所在,我們怎會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