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都尉焦急地向韓威匯報,他的臉上滿是塵土與汗水,那塵土在汗水的沖刷下留下一道道泥痕,就像一幅混亂的涂鴉。
他的眼中透著擔(dān)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嘴唇干裂,說話時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聽著手下人的匯報,韓威拍了拍來匯報都尉的肩膀,他的手沉穩(wěn)而有力。
手掌的溫度讓都尉的身體微微一震。
“沒事,不用急,松州城破不了!”
他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本來黑漆漆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些白凈,那是守城時沾上的灰塵。
“都督,大軍未到,我們后面就是益州,益州到我們松州的路被吐蕃的騎兵給截斷了?!?/p>
都尉皺著眉頭,滿臉愁容,他的眼神中透著無奈。
“益州也就三萬兵卒,如何能夠穿過吐蕃騎兵來救援我松州??!”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哪怕來了,只怕也是杯水車薪啊!”
看著都尉那一臉喪氣的樣子,韓威臉上絲毫沒有驚慌。
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遠(yuǎn)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巒,直達(dá)朝廷,眼中透著對大唐的信任和對勝利的信念。
“相信大唐,相信朝廷,朝廷不會拋棄我們的,我們想那么多也沒用?!?/p>
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像是給周圍的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每一個字都重重地落在人們的心上,如同戰(zhàn)鼓敲響,振奮人心。
“與其在這里自怨自艾,還不如老老實(shí)實(shí)做好手底下的事情?!?/p>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堅定。
“無非兩字?!?/p>
“死守而已?!?/p>
“守住松州,大家一起加官晉爵,載入史冊?!?/p>
韓威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讓每一個聽到的士兵都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他們將與松州城共存亡。
吐蕃軍營。
松贊干布一臉陰沉地坐在主位上,他的臉色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陰云密布。
眼睛死死地盯著下方跪在地上的論欽陵。
論欽陵此時灰頭土臉,他身上的戰(zhàn)甲破損不堪,滿是血跡和塵土,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完全沒有剛出征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他低著頭,不敢直視松贊干布的眼睛,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恐懼。
“論欽陵,你帶著整整一萬騎兵出去,現(xiàn)在回來的就只有三千騎兵?!?/p>
松贊干布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卻蘊(yùn)含著無法抑制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整整七千騎兵,就這么沒了嗎?”
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些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