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是,痛并快樂著!
咸陽功臣療養(yǎng)院,那高大寬闊的大門口,一張嶄新的告示被穩(wěn)穩(wěn)地張貼著,其上醒目地寫著關(guān)于明年戰(zhàn)地觀光團的相關(guān)事宜。
這告示的出現(xiàn),瞬間引起了眾人的關(guān)注。
療養(yǎng)院的功臣們基本上都會在路過時停下腳步,將目光投向那告示,看上那么兩眼。
尉遲敬德與程咬金勾肩搭背地從外面的澡堂歸來。
冬天還是要去澡堂子里搓背??!
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洗浴后的愜意,一路說說笑笑,腳步輕快。
可當他們踏入療養(yǎng)院大門,一眼便瞧見魏征那清瘦的身影正孤零零地站在那份告示前。
魏征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告示之上,眼神中透著沉思,一遍又一遍地仔細閱讀著告示上的每一個字。
程咬金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看到這一幕不禁好奇心大起。
他甩開與尉遲敬德勾著的手臂,大步流星地走到魏征身旁,伸出粗壯的手指,指著告示,粗聲粗氣地問道:“魏老頭,你一個整日與筆墨紙硯打交道的文官,盯著這玩意兒干啥?”
“這戰(zhàn)地觀光團可是要去危險的邊疆戰(zhàn)地,路途艱辛遙遠,對我們這些在沙場上打滾多年、的武將來說,自是覺得新鮮有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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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去得,文臣去不得?
“可這與你平日里的文牘之事可謂天差地別??!”
“對我們來說這打仗的時候居然還能去觀戰(zhàn),這事兒可太有趣了!”
魏征微微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他先緩緩地看了一眼程咬金那滿是疑惑的臉龐,而后又將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后尉遲敬德的身上。
魏征輕輕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兩位將軍自是在沙場上縱橫馳騁多年,戰(zhàn)功赫赫?!?/p>
“可嘆老夫這一輩子,都被困于朝堂之上,埋首于文案之間,從未有機會親見我大唐的勇士們在戰(zhàn)場上是如何披荊斬棘,浴血奮戰(zhàn),又是怎樣建功立業(yè),揚我國威的壯烈場景?!?/p>
“老夫心中一直懷著這份深深的遺憾,如今既然有此機會,難道就因為我是文官,便要與之擦肩而過?”
“這戰(zhàn)場難道就只是你們武將能去?老夫這個文官為何就去不得?”
尉遲敬德聽到魏征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心中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