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黃云凝重的點了點頭,“多謝東家提醒,看來安逸了,懈怠了,今后我會注意,倒是要學(xué)學(xué)徐七?!?/p>
顧留白好奇的問道,“徐七做什么了?”
喬黃云道,“他每天晚上都會拿金吾衛(wèi)練手?!?/p>
顧留白蹙眉道,“那你們可得小心照料著點,別讓他把金吾衛(wèi)給惹急了?;蕦m里頭,尤其是李氏手中稀奇古怪的玩意很多的?!?/p>
“好,我們再提點他一下,讓他注意分寸?!眴厅S云做事很認真,他想了想,道:“要不要讓五皇子也過來,那正好和上次的人一樣?!?/p>
“我讓人去問問他,看看他有沒有空?!鳖櫫舭遵R上就喊了明月行館里頭的一個學(xué)生去報信。
喬黃云將顧留白易容成晉鐵的模樣,剛巧完工時,五皇子和裴云蕖就前腳后腳的到了。
“告訴崔氏的人了,讓宵禁之前直接去群賢坊,具體在那個地方,他們肯定會安排好。”
“我父親那邊派人回信過來了,他說耶律月理自個和你說的應(yīng)該大差不差,皇帝讓這回鶻神女到長安來,的確是利用她牽扯氣數(shù)。至于她閃爍其詞說的大戲,他讓咱們不要管。他說皇帝也是覺得我們不會管,所以現(xiàn)在才不管我們,他讓咱們心里要有數(shù),就自顧自的做好眼門前的事情就好?!?/p>
裴云蕖直接將上官昭儀也喊了過來,然后將剛剛到手的這些個消息說了。
顧留白聽明白了,他看著五皇子,道:“所以按著裴國公的意思,你這父皇是暫時不插手我們的事情,但他也覺得我們應(yīng)該明事理,不要去插手他的事情?!?/p>
五皇子點頭道,“整個長安也沒幾個比裴國公聰明的,更沒什么人比裴國公更了解我父皇,他這么說就肯定沒錯?!?/p>
顧留白道,“但我聽說寂臺閣的那些厲害人物都已經(jīng)從幽州撤回來了?”
五皇子微微一怔,但下一剎那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你是說耶律月理說的那個吞噬李氏江山氣數(shù)的人?”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人現(xiàn)在身處幽州,父皇卻不特意關(guān)注,反而將寂臺閣的人都調(diào)回來了,那的確有些不合情理,但或許也有可能覺得寂臺閣可能根本拿這種大氣運的人沒辦法,可能暗中調(diào)動更厲害的李氏嫡系過去?!?/p>
“我們在幽州的時候都壓根不知道這種事情,但皇帝卻已經(jīng)和回鶻神女達成了交易?!迸嵩妻∧氐恼f道,“皇帝對于大唐的掌控,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顧留白平靜道,“李氏能得江山,厲害之處自然不是明面上那些修行者?!?/p>
五皇子想了想,說道,“那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我父皇對咱們這些人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他大概覺得你到了長安之后,所做的選擇沒有觸碰到李氏的什么核心利益。”
顧留白笑了笑。
這本來就不是碰巧的事情。
他到長安的每一步,原本就是經(jīng)過反復(fù)盤算的。
“太子依舊按兵不動。”
提到太子,五皇子又凝重起來,“老六那邊傳回來消息,他很確定太子壓根什么都不做。還有,他開始查宮里頭的女的了,還有一些和宮里頭關(guān)系密切的人也在查。他現(xiàn)在覺得隱道子也未必是李氏的男丁,而謝晚所說的那七師叔,也未必一定是男的。”
顧留白和裴云蕖、上官昭儀互望了一眼,三個人此時心里都是同樣的想法,六皇子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了一些線索,只是不能肯定而已。
五皇子接著認真道,“老六這次提了一個請求,他說安興公主那邊最近沒有消息回來,不知道她去了吐蕃之后,有沒有什么變故,讓我們盡快打探一下。”
“我會盡快?!鳖櫫舭c頭答應(yīng)。
五皇子接著道,“最近一次遮幕法會就在正月十三,若是有什么想要刺探的消息,或是想要散布什么消息,就可以安排人參加?!?/p>
“參加肯定是要參加的?!迸嵩妻∫宦犝谀环〞陀X得有意思,“哪怕不去插手你們李氏要做的事情,那多聽些各方的消息,知道長安乃至整個大唐在發(fā)生什么事情,那還是必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