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埃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他的身體像一條蛆蟲一樣瘋狂的扭動起來,想要將背上那把給他帶來巨大痛苦的刀柄甩掉。
“癢嗎?那你用手抓抓啊?!?/p>
顧留白冷漠的聲音響起。
然后無埃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掉在了地上。
“啊!”
大殿里再次響起凄厲的慘叫聲。
那些連金銀細(xì)軟都來不及帶而瘋狂的沿著山道往山下狂奔的山匪,聽著夜色里不斷響起的凄厲慘叫聲,只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顧留白平靜的跟在無埃的身旁,他每一刀揮落,無埃的身上就會掉下一塊新鮮的血肉。
無埃無助的扭動著身體,他已經(jīng)徹底被恐懼征服,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分不清方位,他被顧留白驅(qū)趕著,折回到了那些女子的面前。
等他接近那個泥塑的蓮臺時,他的兩條手臂都已經(jīng)沒有了。
他背上被切開了十幾條血口,小腹裂開了一道口子。
修行者寶貴的真氣,已經(jīng)順著那些血口不斷地流散出去,無法控制。
就連那些眼神麻木的女子,此時都像是活了過來。
她們的眼睛不像是人的眼睛,倒像是野獸的眼睛。
突然之間,有一個女子喉嚨里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哭嚎聲。
她朝著無埃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任憑無埃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她都死不松口。
所有的女子都涌了上去。
哪怕是那些只有爬行力氣的女子,此時都爬著撲在了無埃的身上。
她們用手指,用牙齒,用自己所有的力氣,去撕扯著無埃的血肉。
顧留白沒有回頭去看那些女子,他走出了這座大殿,朝著前殿走去。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逃跑起來總是會比平時快一些。
數(shù)名精赤著上身的山匪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他們朝著山腳跑去,越跑越有力。
突然之間,他們看到山道旁的雪地被人劃出了兩個大字。
“回去?!?/p>
看清這兩個字后,他們才又看到有一個駝背的老婦人靜靜的站在山道上,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