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那劍意襲人,自己竟然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他竟然一動不動?
馮束青臉上無悲無喜。
劍技之根本無非是劍意、內(nèi)勁、血肉骨骼和劍之配合,方才那一劍,雖然是對方欺騙了自己的感知,血肉和骨骼的變化讓劍鋒更快到達,但說起來簡單,要做到運行之間順心如意,那種面對自己的劍都心境穩(wěn)定到了極致的境界,卻非常人所能企及,所以即便再戰(zhàn)一次,結(jié)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真正廝殺起來,死的注定是他。
這一戰(zhàn)他雖敗,但他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見到了自己和霜劍之主的差距。
“多謝!”
他再次對著陰十娘誠懇致謝。
“虛名非我所欲,更不喜出劍給那些貴人看。”陰十娘平靜說道:“接下來你若是受那謝氏指使和我比劍,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p>
馮束青點了點頭,他修劍四十一年,到了此時,卻真正圓滿,了卻心愿。
這種心境,恐怕眼前的陰十娘是能夠體會的。
若不是她今夜到來,那他即便按照謝氏的指使陰謀詭計贏了她,那余生都會屈辱不安。
“你先前是要替謝氏演戲,背負(fù)虛名,但現(xiàn)在要為我演一出戲?!标幨锏溃骸拔蚁胱屓艘詾槲冶葎λ涝诹诉@座城里。”
馮束青認(rèn)真應(yīng)允:“好。”
“果然如此!”裴云蕖不知是不是渾身冷汗的關(guān)系,到了此時她還覺得渾身冷颼颼的,好像浸在冰水里一樣。
那許推背找的女尸,果然是要造成她死在這座城里的假象。
按照陰十娘這說法,估計是比劍之中假裝中上一劍,然后用什么法子掩人耳目,留下那具尸體。
裴云蕖直了直身子,想要往前走兩步,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的血肉都有些過于緊繃。
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原本以為要打上一陣,沒想到是一眨眼就能分出勝負(fù),根本看都看不清楚。
然而那種劍氣威壓就和西域進貢到長安的那種葡萄烈酒一樣,后勁太大了。
“混賬…哦,顧十五,接下來還有什么要我?guī)兔Φ拿??”只是她堂堂裴家二小姐什么身份,自然不能讓人看出來她被駭?shù)脺喩斫┯玻谑呛跛魺o其事般看著顧留白問道。
顧留白道:“暫且沒有?!?/p>
裴云蕖頓時極其不悅。
這種事情的確刺激,只可惜時間太短,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