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你這樣的人物而言,增加信譽錢一點都不難,但對于大部分人而言,卻是很難?!庇耔^忍不住笑道:“法會本身還有一項規(guī)則,若是進入這法會,全程只是傾聽,沒有能夠接到任何一項委托,或者沒有提請任何一項委托,那要扣除五個信譽錢?!?/p>
“原來如此?!?/p>
顧留白一怔,心想這倒也合理。
否則有人參加法會一直就是白嫖,白聽人的隱秘。
這法會本身的設計也極有意思,哪怕有人出錢,也并非委托者和接受委托者單對單的交流,而是所有法會成員可以傾聽,這大概就是遮幕法會最吸引人的點。
而對于當年弄出了這種法會的三個東家而言,這種法會似乎更具備搞事功能。
很容易想搞人的和被搞的就都知道了。
而且更多的人知曉一樁秘密,有些有極大利益的事情,爭奪也就更加劇烈。
不過歸根結(jié)底,這遮幕法會越是具有吸引力,便越是能夠壯大。
這所謂的大智慧者更好觀察世間的工具,也會越來越強。
人世為棋盤,吾不當個中子。
要做擺布棋盤的人,不要做其中的棋子。
大到天下,小到一個王朝,一個法會,對于那種思維境界的人而言,也都是刻意擺布出來的棋盤吧。
玉璇璣此時正色道:“你第一次參加遮幕法會,一共接了三名香客的六個委托,增加信譽錢四十六個,算上原本的十個,你已有五十六個信譽錢。我不知長安洛陽那種大城之中是否有人能夠做到,但幽州我所參加的所有法會之中,的確是沒有人比你更加出色。”
“那積累到多少個信譽錢,才能換銅制令牌?”顧留白在心中頓時罵裴云蕖敗家玩意,她這一個不滿意,害得自己原本能加一個信譽錢,結(jié)果反倒被扣了一個信譽錢。
玉璇璣道:“八十個信譽錢便能換到銅制令牌,兩百四十個信譽錢換到銀制令牌,一千個信譽錢換到金制令牌?!?/p>
頓了頓之后,她生怕顧留白不了解,還特意說明道:“金制令牌的遮幕法會香客,可以發(fā)起法會,且可以規(guī)定準入法會的香客等階。”
顧留白沉吟道,“這意思是,金牌香客若遇難事,可以立即提出舉辦法會,而且可以規(guī)定只有銅牌、銀牌的香客才能參會?”
玉璇璣頷首道:“正是如此,按我了解,金牌香客往往懶得和銅牌以下的香客打交道,他們提請的法會,至少也規(guī)定到要銅牌?!?/p>
顧留白微瞇起眼睛,“那老麻雀是不是香客等級不低?”
玉璇璣笑道:“這我不能說。”
顧留白真的很好奇,若是玉璇璣這種人出了問題,或是落入了什么人手中,遮幕法會又是如何能夠保證不受影響。
但最初那三位東家,應該是早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他便忍住了不去問這方面的問題。
“此次法會你所得的資勞,是現(xiàn)在要支取走,還是存在法會之中?”這個時候玉璇璣問道。
“這就可以帶走,那老麻雀直接就能掏出兩千貫出來?”顧留白一愣。
“遮幕法會概不拖欠,法會結(jié)束立即結(jié)清?!庇耔^微笑道,“所以大多香客都會預留一部分錢在遮幕法會,到時候直接由法會結(jié)算?!?/p>
“可以換算成碎銀直接帶走?”顧留白沉吟了一下,問道。
玉璇璣笑道:“自然可以,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