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蹲著給她系鞋帶時這樣說,手指拂過她球鞋上開裂的膠底。
第二天,她桌上就多了雙嶄新的小皮鞋。
媽媽更是把她當親女兒對待。每個周末都煲好湯裝在保溫壺里,讓司機送去學校。
“女孩子要富養(yǎng)?!?/p>
此時此刻,蘇玫越是表現(xiàn)得可憐兮兮,我越想起她剛才囂張跋扈的嘴臉,就覺得可惡!可恨!
她挺著一個不知懷了哪里的野種,把爸爸的名聲踩在腳下,把媽媽的尊嚴撕得粉碎。
爸爸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掏心掏肺養(yǎng)大的,是條白眼狼。
見我不為所動,她又手腳并用地爬到媽媽跟前。
“阿姨!您最善良了,您勸勸林小姐,我還懷著孕,千萬不能坐牢?。 ?/p>
媽媽慢條斯理地撫平被扯皺的衣料,從供桌上拿起一塊干凈的白布,開始擦拭爸爸的遺像。
玻璃相框上沾了點灰,她擦得很仔細。
“蘇玫啊,你還記不記得老林資助你的第一年?你寫信說想學鋼琴,老林連夜開車去省城給你買?!?/p>
媽媽終于抬頭,眼神平靜得可怕。
“那架鋼琴花了他半年工資,現(xiàn)在想想,還不如買條狗。”
蘇玫癱坐在地上,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話。
周敘正趁人不注意,貼著墻根往門口挪動。
蘇玫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周敘,你竟然想逃跑!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啊,警察要來了,你快想辦法救救我??!”
這句話如同一顆炸彈,在人群中轟然炸開。
“天哪!周總監(jiān)居然也找小三!”
先前可憐過她的女人們,不約而同的抬起手掌捂住嘴。
賓客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手里的手機“咚”地掉在地上,屏幕裂成了蛛網(wǎng)狀。
他們交換著震驚的眼神,嘴唇無聲地蠕動著,看口型是在重復怎么回事這幾個字。
此時此刻,我和媽媽也差點驚掉了下巴。
蘇玫顧不上周圍人的詫異,她撲過去抓住周敘的褲腿,周敘拼命甩腿想掙脫。
“你胡說什么!我跟你不熟!就是普通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