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一名身上盔甲已經(jīng)被刺的七零八落,肚子滋滋朝著外面噴血的士兵抱住了一名羌族士兵一頭就沖向了城垛外。
隨著兩人翻滾,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城頭上。
緊隨其后,便是一陣重物摔落的聲音在城頭下響起。
田宴咬著牙,抿著嘴唇。
頭頂?shù)纳n白散亂。
那一年,他還意氣風(fēng)發(fā),率領(lǐng)兩萬大軍遠征漠南。
那一年,他還信誓旦旦的以為。
以為自己將帶領(lǐng)兩萬大軍,建立不世功勛。
然而,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什么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當(dāng)中的那么簡單。
那一戰(zhàn),六萬人。
活生生的六萬條生命,被永遠的留在了漠南草原。
不是他的錯。
也不是那些士兵的錯。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之所以戰(zhàn)敗,而是因為遠在千里之外朝堂之上的爭斗,才致使六萬大軍灰飛煙滅。
自從知道了真相的那一刻,他心灰意冷。
即便被貶為庶民,他也沒有喊一聲冤枉。
他曾發(fā)誓,不再為朝廷效力。
不再成為那些高居在朝堂之上,可以用數(shù)萬條人命來磨快揮向政敵刀劍的政敵手中的磨刀石。
但眼下,但他的身后。
是他的家。
咬緊牙關(guān)的田宴看著面前不斷涌上城頭的西羌士兵,一聲怒吼:
“老將雖白發(fā),寶刀刃猶鋒!”
“吾乃涼州田宴是也,何方宵小來取爾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