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箏,我們這一天都是雙指揮打法也沒出過什么錯,怎么你會想犧牲自己一人保全戰(zhàn)局?!?/p>
“那銀河白天就淘汰了1人,再怎么說我們?nèi)藬?shù)上有微弱優(yōu)勢,憑什么怕他們!”
“關(guān)鍵是銀河的人坐標一直沒動,我們的偵察兵也沒發(fā)現(xiàn)他們藏哪兒了,潛行了幾回都沒看見人影,我懷疑他們躲雪地下了。隊長,你現(xiàn)在出去,找不找得到江月人是個很大的問題!”畢竟,偵察兵不敢直接著陸雪地,而比賽中熱成像儀器的精度不高,近距離當然可以看得見完整成像,而等到了深空下開啟的俯瞰模式依稀可看見個大概范圍。
隊友頓時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半響后,楚流箏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銀河的人在憋什么大招,可我知道銀河蟬聯(lián)了幾屆聯(lián)賽冠軍?!?/p>
“銀河的實力并不能因為江指揮偶爾的掉鏈子化為烏有?!?/p>
“我們必須承認,在可視化的軍校數(shù)據(jù)上,銀河強于朝陽?!?/p>
不是楚流箏自信托大,結(jié)合她與對方的恩怨。今夜,江月人最想對上的假想敵人,必是朝陽。
可她們好不容易進入二級聯(lián)賽,楚流箏不想因為個人私怨連累了全隊。
但你要說楚流箏有沒有在某個時刻后悔挑釁對上江隊,恐怕她的回答仍然是——不后悔!
“走,別讓觀眾看了笑話?!?/p>
楚流箏擺了擺手勸退了上前阻攔的隊友。
【我一個人死,至少死得其所?!?/p>
后半夜,楚流箏棄隊并提出“擒賊先擒王、單殺江月人”的狂妄念頭,引得一眾熟人、陌生觀眾匪夷所思。
【楚首席為什么不帶隊單挑銀河呢?非得一個人單槍匹馬出去?我冒昧的說一句,這算不算逞莽夫之勇。】
【楚流箏以前的確很厲害,但也沒可能以一擋二十三,噢,現(xiàn)在是擋二十二了!】
【江月人好雞賊,雪崩引起來冰河上檐最先崩塌,朝陽必定最先遭殃?!?/p>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朝陽的楚流箏有多厲害,奇怪,她看起來都不懂指揮的專業(yè)術(shù)語,怎么拿到1號位的?我大為不解?!?/p>
【好囂張的半?yún)^(qū)校隊冠軍,朝陽怎么派出來這么一個瘋子?!?/p>
現(xiàn)在,朝陽內(nèi)部安穩(wěn)了,直播間的觀眾又開始爭執(zhí)不休。
觀眾們不太理解楚流箏的腦回路,難道她一個人離開就能挽回局勢,讓朝陽免于第一夜pk嗎?
不可能吧。
當然,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戈雅和宋笑笑的掩護下,楚流箏越過明日遠端的哨口防線,瞥了一眼列隊滯空的兩隊機甲,她仍沒看見銀河的蹤影,這時候的楚流箏便有預(yù)感江月人絕對憋了個大陰招。
要知道,這時候銀河的人明顯知道另外三校的選手皆在冰河附近,在地形圖上,她們甚至不能劃成一個大圈,而是處于一條不太直的直線上,距離近的嚇人。
適時,楚流箏抬頭,她腦海里霎時間形成了一道簡易的地形戰(zhàn)略圖。
地圖上,朝陽、繁星、明日三隊隊形為一字排開的蛇影,而潛行中摸不到邊際的銀河,則狀似一道四處漏風的“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