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傷了手,別喝酒。
”他說著把手上這杯塞到她手里。
厭殊上手又給他新倒了一杯,指尖劃過杯沿,將粉末抖落。
她兩次的小動(dòng)作,謝瀾都瞧見了,他將茶盞舉到嘴邊,又放下,看向旁邊盯著他的厭殊,“師妹應(yīng)該不是請(qǐng)我來喝茶這么簡單吧?”沒等她回答,他又道:“這茶好像有些涼了。
”“行,我重新泡。
”厭殊拎著茶壺再度起身,把謝瀾杯子里的茶水倒了。
哪里涼了,明明就剛好。
一個(gè)字,忍。
這次厭殊索性將迷藥撒在了整壺茶里頭,這是她手里藥效最強(qiáng)的迷藥,無色無味,只需一杯便能把謝瀾藥倒,睡上幾個(gè)時(shí)辰。
她將熱茶推到謝瀾面前,他伸手一觸,收了回去,慢悠悠道:“太燙了。
”厭殊氣笑了,伸手往謝瀾肩膀上一搭,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你喝還是不喝?”“師妹如此著急想要我喝,莫非在里頭下了毒。
”謝瀾指尖十分有節(jié)奏地敲了敲桌面。
厭殊掃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抓起茶盞,朝著他壓過來,謝瀾自然不會(huì)如此輕易妥協(xié),兩人糾纏間茶水撒出大半,厭殊索性將茶盞往旁邊一丟。
茶盞摔在地上,落了個(gè)粉碎,水濺了一地。
厭殊朝著謝瀾撲過去,兩人摔落在地,謝瀾在下,她壓在他身上,絲毫沒有猶豫,低頭親上了他的唇。
謝瀾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僵住沒動(dòng)。
厭殊用了力道去撬開他的唇,一心想藥倒謝瀾,茶他不喝就算了,這回看他還怎么躲。
嘴上抹的劑量不多,對(duì)她沒影響,但謝瀾只要嘗到一點(diǎn),便足夠把他迷暈一小會(huì)。
見他不動(dòng)了,厭殊起身,兩手按上他的胸口,開始摸索他身上有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大好機(jī)會(huì),不能放過,厭殊將外衫摸了個(gè)大概也沒摸出任何東西,抬眼看了一眼案上的短刀,有些猶豫。
趁人之危,還是曾經(jīng)的師兄,她干不出來。
死在她手上的皆是些罪不可恕,欺男霸女的惡人,藏月樓不殺正義之士,不殺無辜之人,謝瀾雖奸商惡名在外,既非正義之士也非無辜之人,但也絕對(duì)算不上該死之人。
莫非藏在里面?厭殊用力扯開謝瀾的衣襟,將手伸了進(jìn)去,還沒往下移,謝瀾便睜開了眼睛,捉住了她作亂的手。
“難怪師妹今日如此殷勤,原來是想把我藥倒了好非禮我。
”謝瀾聲音有些啞,臉上卻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藥還是下少了,早知她便多抹點(diǎn)。
他醒了自然不會(huì)讓她繼續(xù)搜,厭殊只好作罷,有些納悶,這人身上怎如此干凈,一樣?xùn)|西也沒摸著。
謝瀾半撐著手臂直起腰,兩人離得很近,幾乎可以聽見對(duì)方的呼吸聲,厭殊心一橫,又要去親他。
謝瀾沒讓她得逞,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嘴上抹迷藥,虧師妹想得出來。
”兩人都有片刻沉默,厭殊知自己理虧,其他法子謝瀾定會(huì)察覺,只能出此下策,即便如此,還什么都沒得到。
不過……至少可以確認(rèn)謝瀾多半也沒有她的線索,剩下能做的便只有刺殺謝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