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翎看著他,道:“因為,有人替明主席擋下來了?!?/p>
“誰?”
“我?!?/p>
一片寂靜。
“……你?”殷東旭顯然也沒預料到她的回答,略微訝異地看著她。她身形纖細,左手臂纏著臨時處理的紗布——那是他剛剛開槍時,卻被部隊的人拿下,槍口走偏留下的痕跡。
“是我。有在場所有工作人員的證詞,以及如果你需要,可以來驗傷?!?/p>
她看向這個反懾黨頭目時,眼神平和,或許有些許落寞、悲傷、憐憫,但沒有殷東旭預想的憤怒與恨意。
接著他又很快領會到,她眼里的悲傷與落寞都是因為回憶,是因為回想起了一些悠遠而長久的記憶。
——在那道平和的目光中。
只有憐憫,是留給他的。
……
……
事件迅速發(fā)酵。
消息出走的
懦
過了半天,洛翎才反應過來,明嫻這是在開她的玩笑。她的臉“唰”的一下燙了起來。
“好了好了,先去處理你的傷口吧?!泵鲖寡劬锖?,像是在說:這次就先放過你了。
于是,洛翎稀里糊涂地就被帶走了。這些明嫻的隨從仍然那么老成周到,但看她的眼神在禮貌中多了點什么東西,洛翎有些不明白。
偏要描述的話……
大概就是,一些不太好宣之于口的猜想被證實后,看向當事人的調(diào)侃吧。
……
……
劫持事件后的第五天,慕佑寧將九月送到了主城。
“九月很喜歡詩歌,你可以和明嫻一起教教她?!彼f這話時仍舊很溫和,雙眸像澄澈的湖水。
但是洛翎知道她這么做的真實原因——在劫持事件后,教授就一直很低落,陷入了一種無盡的后悔——她后悔沒看見洛翎出門,如果當時可以攔住她,洛翎根本就不會遇上這種事情,更不會受傷,甚至差一點死亡。
所以她恐懼于留一個像洛翎的女孩子在身邊,哪怕這種“像”僅僅體現(xiàn)在“喜歡詩歌”這個寬泛的范圍上。
但是洛翎是不會說這些的,每個人都有藏匿真實自己的權利。她只是問:“那五月呢,她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