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
”姜知許的隨身侍從關稽川頷首。
“將軍可要我護送您回府。
”關稽川說道。
“不必,今日街上混亂,保證京城不出亂子更重要。
府上離這里不遠,我自己回去吧。
”姜知許說罷,便策馬離開了。
他一路小心翼翼,時刻注意著身后有無跟蹤。
確定自己安全后,直直往城東而去。
他內心急切不已,策馬一路狂馳“真的是千嶼嗎?”隨之而伴的又是擔憂與氣憤“這么久杳無音訊,竟突然出現在了京城!他怎么能來京城!”聶千嶼在附近的墻瓦上,只露了半個腦袋盯著那棵大柳樹。
她想好了,若姜知許帶了官兵過來,立刻就撤退正盤算著,聽著一陣馬蹄聲。
姜知許勒馬“吁~”,見馬上人四處觀望,找不到聶千嶼人影。
“出來吧!”聶千嶼沒有動彈,繼續(xù)觀察著,確認他身后沒有尾巴后,一個利落起身跳下了屋檐。
人還未走到姜知許跟前,見那人下馬一個大步沖了上來,大臂攬過聶千嶼的肩膀,用力抱住了。
姜知許閉上了眼睛,就這么用力抱著。
聶千嶼心下酸澀,二人自小打來打去,何曾有過這種溫情的時候,一時也沒有動作,任他抱著。
片刻輕輕拍打了下姜知許的xiong口“姜知許,你松一松,有點喘不了氣了。
”姜知許聽了這話,松開了他,用手輕輕撥開了他的面具。
看到面容的那一刻,眼睛瞬時亮的驚人“千嶼!真的是你!你沒事!”月光下,微風起,枯敗的柳枝發(fā)出簌簌聲響,兩人相視無言,一向愛欺負她的姜知許,此刻像是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寶物,神情鄭重而又珍惜。
聶千嶼從未見過這樣的姜知許隨后不解風情的開口了“是我,怎么了?你咋這樣,肉麻死了。
”“什么肉麻,我見了我兄弟高興行不行!”“你這段時間到底去哪了,為什么不聯系我,又為什么出現在了京城!你不知道這里危險嗎?”姜知許喋喋不休,急切的問著。
聶千嶼迎著姜知許擔憂的目光,狠心拉開了距離。
姜知許不明所以凝眉疑惑的看著她。
忽然聶千嶼冷漠開口“你問我許多,我也想好好問問你。
”“好,你問。
”“姜家和聶家叛國這件事有沒有關系?”聶千嶼道。
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夜晚的風更疾了,暗云掩了月,遮住了那唯一的光亮,黑暗的氛圍將他們雙雙籠罩。
兩人就這般靜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