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幾個人在院子里吹著風(fēng)閑談了一會兒,又喝了點酒,回到屋子里繼續(xù)打牌,就這樣一直打牌打到直到半夜。
時間有些太晚,回去也并不方便,老宅空著那么多間屋子沒人住,施未矜索性把他們留在一樓的客房里住。
把這些瑣事交代給張媽,施未矜只當(dāng)甩手掌柜,自己回到臥房換好睡衣,點了床頭的燈半躺著。
她把倒扣在床頭的木制相框摸過來,將照片對向自己。光線微弱,視線里彩色的照片也顯得很暗。
施未矜出神地在想些什么。
她的指腹摩挲著玻璃的那一面,低聲自語:“今天母親帶回來了一個……oga當(dāng)我的傭人。”
“這算是她別扭的道歉或者示好嗎?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找到那么像的人?!笔┪瘩娉暗溃暗@又有什么用呢。”
“……”
說著說著,她任由自己陷入沉默。半晌,她抬起胳膊關(guān)了臺燈,窩在黑暗里看那張照片。
外面的雨突兀地下得急促而大,隱約有沉悶的雷聲。她心情算不上好,回到老宅后一旦離開宴會和熱鬧的陪伴,她總會這樣靜寂壓抑地待著。
然而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她獨自的寂靜。
施未矜皺眉,下意識把相框倒扣在床頭柜上,才掀開被子起身。
打開房門,別墅走廊滿是漆黑。青年立在門前,睡袍只到小腿。他像一只被雨淋shi的可憐的貓,輕手輕腳來到主人的房門前。
高高翹起尾巴,牽纏地勾了過來
他乞憐:
“上校,我房間的燈不知道為什么壞了?!?/p>
翌日,她隨手穿了件松垮的白色襯衫坐在二樓的茶幾前,片刻后張媽遞來一張報紙和一盞熱茶。
茶煮得香濃,并不像習(xí)慣里的清淡??礃幼哟蟾攀悄莻€新來的青年煮出來的。
隱約聽見樓下有傭人叫楚知川的名字,施未矜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敲著瓷杯,漠然地回想起昨晚。
…
別墅外的電閃雷鳴亮徹走廊,可憐的青年穿著睡袍,露在外面的小腿如雪,微微一碰就會融化似的。
他哀求施未矜幫幫忙。
他說他很怕黑。
這樣的托故暗示性未免太強。
盡管煽誘招惹的意思有些太直白,看著這張與齊明尋過于相像的面孔,施未矜披著睡衣,倚靠門框,很想知道青年下一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