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瘦保鏢手腕的脈門上!那保鏢只覺得一股尖銳的力量瞬間麻痹了半邊手臂,陶瓷杯墊砸在地上哐當一聲!脈門上也瞬間蹦出了血。
同時,楚沨渃的左肘向后一撞,動作幅度極小卻爆發(fā)力十足,恰好砸在矮壯保鏢抓來的手掌邊緣的虎口穴!“呃?。 卑珘驯gS只覺得一股酸麻刺痛的勁力瞬間鉆入手臂筋絡,如同被強電流擊中!整個手掌乃至手臂都一陣無力發(fā)麻,那凌厲的擒拿動作硬生生被打斷!他痛哼一聲,觸電般猛地縮回手,踉蹌后退半步才穩(wěn)住身形,整條右臂暫時廢了,只能用驚疑不定的眼神死死瞪著楚沨渃,仿佛看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兩次看似隨手為之的阻攔,精準打在人體的脆弱處,力量穿透力十足!他們用身體明白了一個事實,差距!兩人臉上暴起的青筋和被硬生生壓下去的屈辱感清晰可見,并非不想拼命,而是職業(yè)保鏢的訓練讓他們瞬間評估出目標深不可測的危險性。
強行拼命不僅保不住雇主,自身瞬間重傷的可能性更高。
冷汗浸透了他們的襯衫。
他們僵硬地頓在原地,原本強健的身軀顯得異常佝僂,眼神復雜地盯著楚沨渃,喉結艱難地滾動著,終究沒能再上前一步。
空氣里只剩下粗重壓抑的喘息。
楚沨渃連氣息都沒有分毫的變化。
她退后半步,手腕以一個優(yōu)雅而隨意的弧度一轉,那把寒光凜冽的餐刀,不知何時又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回了潔白的骨瓷餐盤旁,似乎從未離開過原位。
楚沨渃冰冷的目光掃過陳綺因極度恐懼而抽搐的臉和那兩個僵立的保鏢,眼底似乎都泛出絲絲殺意,這事關系到一個小姑娘的清譽與前途,她不想讓陳綺有絲毫的僥幸:“我警告你,立刻把照片和視頻刪除,但凡流出一點,會是你們家付不起的代價。
”陳綺面色慘白如紙,嘴唇劇烈地顫抖著,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她最后絕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保鏢,兩人死死低著頭,額角淌下冷汗,拳頭緊握卻不敢抬頭對視,身體繃緊得像兩根石柱,但那份職業(yè)的“守護”職責在此刻的絕對力量面前,只剩下無聲的認輸。
“
走……走?。?!
”她再也顧不上儀態(tài),雙手死死攥住隨時會再次滑落的裙身布料,用盡全力往上提,像一個被扒光了羽毛的母雞,狼狽地沖向門口,甚至因為恐懼和慌亂,被自己的高跟鞋絆了一下,若非身后保鏢及時虛扶了一下,幾乎要摔倒。
望著陳綺三人離去的背影,楚沨渃心態(tài)幾乎崩塌,柯燕這丫頭談了個什么糟心戀愛啊,不僅被拍了視頻,還被人家打上門來,明明那么乖巧的一個女孩子,怎么就碰到這么一對奇葩的母子。
楚沨渃心里還是惦念著柯燕,拿出手機撥打柯燕的號碼,關機?這個時候關機?這小東西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陸璟珩端起桌上已經有些微涼的咖啡,抿了一口,微涼的液體滑過喉嚨,試圖澆熄心頭的焦躁和依舊盤踞在眼底的冷意,他的視線片刻不離楚沨渃,確認著她毫發(fā)無傷。
江遠喬也緩緩松開了抓著他臂膀的手,重新靠回椅背,但眼神變得深邃而玩味,看向楚沨渃的目光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探究。
剛才那兔起鶻落、彈指間瓦解威脅的場面,堪稱教科書級別的臨危不亂與碾壓性實力。
楚沨渃看著剛剛想來幫忙又被她壓回去的人,算了,給這兩家伙點活干吧,開口對陸璟珩說道:“喂,那誰誰誰,熱鬧也看了,不能白看吧?幫我查個號碼,查查最后的位置。
能辦到嗎?”陸璟珩還沒來得及回答,江遠喬湊前一步,嬉笑著說道:“感謝文茵小姐不拿我們當外人,這點小事不敢勞煩陸少爺,我立刻就辦。
”江遠喬問楚沨渃要來了柯燕的號碼,走開幾步去給什么人打了個電話,轉回身來說:“等幾分鐘。
”又掏出瓜子嗑了起來。
這江遠喬的嘴巴是真閑不住,邊嗑瓜子邊問楚沨渃:“文茵妹妹,剛才你聽到那女的說有你的視頻,你怎么一點也不慌啊?”當時江遠喬還以為是真的,嚇了一大跳,以為他發(fā)小的愛情還沒開始就要先經受考驗。
楚沨渃此時雖然知道了這兩人的身份和背景,卻也未改變對他們的態(tài)度,白了江遠喬一眼:“我一沒男朋友,二沒包養(yǎng)男模,過往每一天的記憶都很清楚,也不可能被人下藥,我怕什么。
”“啊,璟啊,她說沒男朋友。
”江遠喬的表情剎時陽光明媚。
楚沨渃著實是一腦門的黑線,什么跳脫的思維???這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