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限制非住客入場,調(diào)酒師手里忙得沒停過。
很多人來打卡拍照,女孩子居多,嘰嘰喳喳,香水味換了一波又一波。
旁邊靜了一會兒,由遠(yuǎn)及近,有細(xì)細(xì)的鞋跟敲著地板。
有人在他身邊坐定,余光里是一頭微卷的長發(fā),帶著點柑橘苦調(diào),還有一丁點胡椒的辛辣。
這幾天行程排得滿,壓力不小。
他有時候臨近午夜也會自己上來喝一杯,微醺好入睡。
因為展會,這幾天上海的酒店擠滿各路人馬,頂樓露臺有如聲色浮島。
時不時會有人靠近,要請他,或者要他請。
他一律禮貌拒絕,眼神都不給一個。
調(diào)酒師很快過來,問新客人想喝點什么。
對方?jīng)]立刻回答,靜了片刻,像是在思考,又像在用余光打量旁邊的男人。
開口點酒時,像是怕調(diào)酒師聽不清,微微向前湊了湊,發(fā)梢不經(jīng)意擦過靳明手背。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移開。
“和這位先生要一樣的。
”那位女士說著,抬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酒杯,聲音平緩。
卻意有所指。
靳明手指微動,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放下。
調(diào)酒師很快送上一杯同款威士忌。
女士接過來,沒著急喝,只是看著對面的夜景在琥珀色的酒液中輕輕搖晃。
她喝了一小口,眉尖頓時皺緊了,又不好在眾目睽睽下丟了姿態(tài),只壓著喉嚨輕輕咳兩聲。
等xiong口那點灼燒感退去,才低低笑了下,像在笑自己不自量力。
靳明也笑了,抬手叫來調(diào)酒師,“給這位女士換杯g
and
tonic,都記我賬。
”他隨口報了房間號。
調(diào)酒師記得他,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做事。
朋友們早就停了閑聊,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又互相交換眼神,都帶著點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