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早就停了閑聊,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又互相交換眼神,都帶著點詫異。
他仍然目不斜視,卻破天荒和身邊的人說了句,“這破玩意兒,誰喝誰反胃。
”那位女士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她手搭著下巴,看著江面上十里洋場的倒影,輕輕問,“您是北京人?來上海是……”她干脆大大方方打量了他一眼,才說出自己的猜測,“工作?”他點點頭,“出差。
”“您呢?”他反問。
“我一個人。
”她笑,“閑著也是閑著,出來逛逛。
”這話里的暗示,滿滿當當。
汽笛聲遠遠傳來,一陣江風(fēng)刮過,靳明抬手按住吧臺上快要飛走的紙巾。
旁邊的女人輕輕打了個噴嚏。
他這才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細肩帶緞面連衣裙,露著肩膀和鎖骨,這天氣在室外不冷才怪。
他沒說什么,起身拿過椅背上的西裝,為她披上。
動作極紳士,可在這種環(huán)境,很難不曖昧。
“靳總。
”有朋友禁不住低聲提醒,卻又覺得自己多事,沒再多說什么。
房號、姓氏對方都聽清了。
女士看向他,唇角帶著得體的笑,微微點了下頭,說了句,“謝謝靳先生”。
她沒再移開視線,反而靜靜看著他,并不輕浮,但眼里的風(fēng)情明顯是在等他一個態(tài)度。
他也不躲,緩緩與她對視,霓虹映在那雙眼睛里,不斷變換著光華,像是一場如假包換的夢。
最終,他輕輕挑了下眉,微一點頭,算是認可。
調(diào)酒師剛好把g
and
tonic送上。
女士看都沒看,從椅子上起身,走前重復(fù)了一遍他的房號。
西裝披著,沒打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