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鋪路，各退一步，表面平靜。（第2頁）

秦問清走到門口，對還在做最后收尾工作的保潔主管說：“張姨，這里差不多了，辛苦你們。獎金和加班費我記下了，月底工資一起發(fā)。我還有點事，先下去了?！?/p>

“哎，好的好的，小秦少您快去忙吧，您也累夠嗆了?？烊バ菹伞！睆堃烫痤^，神情有些猶豫，“就是這地毯……可能還得再做一次深度護理才行。”

“嗯，后續(xù)護理你安排，費用走酒吧賬?！鼻貑柷妩c點頭，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幾乎恢復如初的包廂，隨后轉身離開，帶上了包廂的門。

他沒有立刻下樓，而是走到三樓走廊盡頭一個相對僻靜的消防通道轉角處。這里燈光昏暗，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牌散發(fā)著幽幽綠光。

再次拿出手機，秦問清撥通了安保監(jiān)控室的內部專線，聲音低沉而嚴肅：“喂，是我。把今天三樓16號包廂門口和走廊的監(jiān)控，全部拷貝一份加密存檔，原始記錄也保留好。除了我，任何人調閱都需要我親自授權。明白嗎？”

出了這種事，“天上人間”需要保留原始的證據(jù)，以防萬一姜朝頌那邊事后反咬一口、扭曲事實，或者崔懷梅在巨大壓力下精神崩潰做出不實指控，甚至……防備某些更不可測的未來。

周玉容那句關于監(jiān)控的警告，他記得很清楚。

電話那頭傳來值班安保緊張但清晰的聲音：“明白，秦少！原始記錄已保留，訪問權限僅您個人密鑰授權?！?/p>

“很好?！鼻貑柷迳愿邪残模又鴨?，“另外，姜朝頌那群人，最后監(jiān)控拍到他們去哪了？”

“姜少在更衣室待了大約十五分鐘，換上了一件我們提供的備用白襯衫，期間監(jiān)控顯示他臉色極其難看，在更衣室內煩躁地踱步，還摔了一個衣架。他們一行人出來后，直接乘專屬電梯下到地下二層a區(qū)停車場，姜少那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那里，沒有與停車場保安或任何其他人發(fā)生接觸或口角?！?/p>

“就是……姜少在拉開駕駛座車門之前，突然狠狠一腳踹在自己跑車的門上，聲音在監(jiān)控里都聽得很清楚。旁邊的同伴都嚇了一跳，但沒人敢說話，然后他們就開車離開了。車牌號已記錄?！?/p>

“知道了。繼續(xù)留意，如果他們或者他們的人今天再折返，立刻通知我?！?/p>

放下電話，秦問清靠在冰冷的消防通道墻壁上，冰涼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他再次長長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又緩緩吐出。

一切似乎都在按他預設的“體面收場”劇本走。

金錢鋪路，各退一步，表面平靜。

秦問清轉身，獨自走在空蕩安靜的走廊里。他需要新鮮空氣，也需要找個地方放松一下。這場風波，總算在他手里，被勉強畫上了一個不算完美但尚可接受的句號。"，"chapter_title":"金錢鋪路，各退一步，表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