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比較棘手,比唐老師當初的八卦鏡更難修。
秦悠設想了幾套方案都以失敗告終,除了拋光后重新篆刻符文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跟重做一面鏡子是一樣的。
在跟那位老師商量過后,秦悠帶上銅鏡去了玄易制器系,用專業(yè)設備將這面寶貝銅鏡的法器屬性全部歸零。
銅鏡光亮如新。
秦悠捧起來,那一瞬間,她在銅鏡里看到了兩條人影。
一個是秦悠。
另一個,是她自己。
兩張臉迅速重合,就好像突然劈叉又恢復的視覺,只不過是看花眼了。
秦悠的心怦怦狂跳。
制器系老師叫了她好幾聲,秦悠才回過神來。
謝過老師從玄易出來,秦悠滿腦子都是鏡中一晃而過的自己。
雖然兩張臉長得一樣,但前世的她要健康得多,臉頰是圓潤的。
她捧著光面銅鏡,鏡中就只有一張營養(yǎng)不良的瘦削小臉。
就因為這個小插曲,秦悠擱置了今天刻好銅鏡的計劃。
她把銅鏡面朝墻壁立著,趕牛車挨個街區(qū)收垃圾,用忙碌來調(diào)試心情。
一整天忙完,累得腿都不是她的了。
強撐著洗了個澡,秦悠進屋順手甩上房門。
不知是她用勁過猛還是磚房不太結實,倚墻的銅鏡倒了。
秦悠下意識回頭,正看到彈起來的銅鏡照出的自己。
只有一個人影。
面頰圓潤,四肢纖細卻不柴。
這是前世的她。
秦悠的腳如同長在了地上,直到銅鏡躺平也沒能動一下。
為什么鏡子里只有她卻沒有肉身?
為什么鏡中的她臉色那樣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