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一溜煙跑回樓道里,眼巴巴守著。
數(shù)道電光狂劈而下,看似直奔澡盆里的兇器,實則每一道都劈歪在尤浩戈放置的木棍上。
木頭頂著暴雨燃起明火。
火光越燒越盛,竟將那澡盆也點燃了。
木料有限,火光由盛轉衰,終是被瓢潑大雨熄滅。
兇器落在地上,無力地任由風雨沖刷。
兇器上凝固的血液溶進雨水里,天臺上霎時間血流成河。
學生們憂心忡忡:“這么搞不會給酒店招來不詳嗎?”
白校長當場教學:“死于兇器的亡靈早離開了,那些血只是看起來嚇人,連陰煞之氣都少得可憐。”
現(xiàn)在兇器才是這些血跡的主體,不同于人之將死時將陰怨外泄,兇器巴不得把外面的邪氣都吸到自己體內。
這類武器若是遇上個能鎮(zhèn)得住它們的主兒,是可以當辟邪法器鎮(zhèn)宅的。
天臺上的血還在狂流,然而不等它們順著排水管流淌出去便突然消失了。
白校長皺了下眉,這是兇器將血色吸回去了。
果然都是嗜血之兵。
秦悠伸長脖子瞄一眼:“差不多了。”
尤浩戈仰頭向天:“夠用了,歇歇吧。”
幾聲悶雷在天邊炸響,雨下得更大了。
趕在這座城市被淹之前,大雨可算是停了。
兇器們被淋得沒了脾氣,躺在地上活像化凍的臭魚。
秦悠沖上去撿寶貝似的全收回來,給它們挨個分配要刻的符文。
白校長心疼得直嘬牙花子:“這么兇的好東西,給這幫小菜雞用太浪費了?!?/p>
刻上符箓就是法器,以學生們的平均水平,刻復雜了他們發(fā)揮不出威力。
就跟當初交給第一次出差的尤老師那把大寶劍一樣,劍是至寶,秦悠和尤浩戈卻只能用來嚇唬嚇唬攔路小鬼。
可要是刻上學生能用的符箓,這批兇器以后也就只能是最普通的法器。
偏偏又不能長期交給學生使用,他們鎮(zhèn)不住兇器。
秦悠抄起借來的電刻刀,換上最小號的刀頭:“一面刻他們能用的,一面刻你們能用的,用哪面就用朱砂將另一面抹平,誰都不耽誤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