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板住在殯葬一條街附近的村子里,院子里堆滿了新制的紙扎和元寶。
秦悠先去看了眼孩子。
劉老板買的木牌端端正正擺在孩子xiong前。
祠堂位于村子最里面,建造得很氣派。
里面供著幾百個牌位,都有些年頭了。
新死的小輩們只能在桌子底下站著。
劉老板在請示過村長以后引秦悠進(jìn)了祠堂。
劉老板跪地上香磕頭。
秦悠拎著她沉甸甸的大包在旁邊站著。
劉老板給秦悠留下好些紙錢便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這是秦悠的要求:她修復(fù)時不能有別人在場。
大門一關(guān),祠堂里黑乎乎的。
秦悠面對幾百個排列整齊的牌位,氣勢稍顯不足。
于是她從大包里掏出她家門衛(wèi)們,沿著大門一字排開。
再看劉家的列祖列宗,氣勢瞬間弱下去不少。
秦悠看一眼擺在托盤里斷開的牌位,從它擺放的位置看,年代不算太久遠(yuǎn)。
秦悠跟它打商量:“我?guī)湍阈迯?fù)牌位,你別再刁難小朋友。”
整個托盤毫無預(yù)兆掉在地上,一看就是不樂意。
秦悠沒再多言,取出染有獵鬼人血跡的殘破玩偶往牌位面前一擺,再用雷擊棺材板的邊角料堆滿托盤外圈。
火勢一起,牌位就蔫了。
秦悠勾起唇角,冷聲說道:“你是劉家的祖宗,可不是我的,敢跟我耍脾氣,我連你一塊燒?!?/p>
托盤里的牌位顫了顫,名諱上的血色鮮艷了幾分。
秦悠挑起一點火就要往牌位上點。
祠堂里所有牌位都開始微微震顫。
秦悠一一掃視過去,她知道這其中的大多數(shù)早就離開了,留下的不過是一縷記掛后人的牽絆,會在后人有難時盡可能幫襯一把。
她當(dāng)著這群祖爺爺祖奶奶的面公然威脅他們的后代牌位,屬實有點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