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楊校長都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悲傷。
年輕人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臉色卻是比昨晚多了一絲紅暈。
秦悠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那位母親。
楊校長朝她招招手。
秦悠顛顛跑過去。
楊校長上下打量她:“你昨晚沒受傷吧?”
秦悠:“沒有。”
楊校長疲憊地點點頭:“那就好。”
秦悠:“昨晚被咬的人?”
楊校長:“救回來了?!?/p>
短暫的沉默過后,楊校長自言自語似的講述了年輕人和他母親的事。
那位母親在一家幼兒園工作,有人跑去幼兒園發(fā)瘋,她為了保護小朋友們受了很嚴重的傷,醫(y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
年輕人悲痛之余在親戚的操持下為母親準備好了后事。
這時有人找上他,問他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命救他的母親。
楊校長:“那個人施展在這對母子身上的術法很粗糙,既不能救活已死的人,又會導致年輕人隨時斃命。與其說他在救人,我更傾向于他想置那個年輕人于死地。他連共享命數這樣的術法都能施展出來,為什么不直接用術法悄無聲息地殺掉他呢?”
秦悠:“那個人也許并不想sharen?!?/p>
楊校長:“哦?”
秦悠:“不是說這類術法早就劃歸為禁術了么,很多細節(jié)性的步驟早都失傳了吧?”
楊校長:“他在做實驗!”
秦悠不置可否,這只是她能想到最符合常理的可能性。
楊校長的眉頭鎖得更緊,如果是針對年輕人一家,這就是一起涉及到術法的私人恩怨,幾乎不會有后續(xù)影響。
可如果年輕人只是對方深入研究共享命數的實驗品,那可真是后患無窮。
楊校長急急忙忙走了。
秦悠瞄了眼還在沉睡的年輕人,他大好的命數被消耗殆盡,在他母親徹底失控變成咬人行尸之時,他也會暴斃而亡。
一個用自己身體擋住刺向別人孩子尖刀的人,又怎么會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為了救她走上絕路。
只是不曉得在那位母親主動放棄共享之后,年輕人的命數是否能有所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