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祁笙目前上班的怨氣很重。
他是縣人民醫(yī)院的護士,活十分的多,全院就他一個男護,大多的夜班便也歸了他。
今晚的夜班自個還發(fā)燒了,正在發(fā)高燒的自己得給低燒的病人打針。
回到租房后,感覺整個頭都是糊的。實在頂不住,吃了顆布洛芬睡了過去。
眼睛一閉,從此沒睜開了。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請自嗣同始?!?/p>
“我要洋人死!”
“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中國積弱,在今天已經(jīng)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王室宗親,貴族官吏,因循守舊,粉飾虛張,這樣的朝廷留有何用?”
“退位!”
1914,大清滅亡兩年后。
“爹,一天過去了,大哥還是沒有醒過來?!?/p>
當(dāng)?shù)拿讼麓髢鹤拥念^還是燙的很,沒有退燒:“草藥熬好后給他灌進去?!?/p>
“醒了,大哥的手指動了。”
張祁笙只感覺自己渾身肌肉酸疼,累的很,眼睛都不想睜開,好像燒的更嚴(yán)重了。心里想著不是才吃的布洛芬嗎,抗藥性了?連布洛芬都不管用。
習(xí)慣性的在床邊摸了下自個眼鏡,摸了一會兒啥也沒摸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環(huán)境,不是自個的席夢思了,床邊還站著兩人,一個老人一個小孩,看的如此清楚,連老人臉上的褶子都能看清楚。
視力何時這么好了,又看到老人腦袋后面那根長長的辮子,額頭那又全禿了,瞬間明白,自己還在做夢,繼續(xù)閉上眼睛,三秒入睡。
小女孩輕聲的喊了兩句:“哥,大哥?!?/p>
一睡又是半天,張祁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怎么鬧鐘還沒響呢?”
這時候是下午了,張祁笙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環(huán)境如此清晰,一間破木屋子,一張手工木床,陌生的很。
“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