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說話呀?你應該不是啞巴吧?我剛剛都看到你跟同事說話了…”,薛穎姿不氣餒,手支著下巴,繼續(xù)丟問題給他。
見紀采藍酒杯也空了,調酒師小哥伸過手,敬業(yè)地想幫她續(xù)杯。
“哦!我不用了?!保o采藍擺了擺手推拒道,豎起拇指指向薛穎姿:“你服務好她就行了?!?/p>
薛穎姿歪頭笑得燦爛,話中有話:“聽見沒?服、務、好、我…”
調酒師小哥終于紆尊降貴,開了那張金口:“抱歉?!?/p>
“你抱歉什么?我又沒說服務什么?你想到什么了?我作為顧客你服務我不是應該的嗎?”,薛穎姿頭換了邊歪去,反咬人一口。
紀采藍又戳了根薯條吃下,嚼巴嚼巴,忍不住幸災樂禍:“啊…怎么成三不在這兒啊…好想看他屎一樣的表情…”
薛穎姿桌下的膝蓋撞了下她的大腿,撇嘴:“好好的能不能別提別人啊…好煩…”
有故事。
“嗯?你們怎么了?”,紀采藍倏地做直,轉動臀下吧椅,面向薛穎姿。
有了吐苦水的地方,薛穎姿馬上對調酒師失了興趣。
“我上次不是說他跟我表白但我糊弄過去了嗎,之后我們還當了一段時間的炮友…”
薯條見底,紀采藍認真聽著:“是的是的…”
“大概是…兩周前吧…他突然問我要不要結婚,我當然嚇死了啊我才多大!人家還只是個寶寶!”
“嗯是的是、???!結婚?!”,紀采藍聞言一驚,手上的酒杯跳樓了都不知道,幸虧眼疾手快的調酒師小哥安穩(wěn)接下。
他抬眼表示沒事,她們可以繼續(xù)說。
說到這里,薛穎姿弱下聲音,嘟囔道:“我根本不可能答應啊…就是…還嘲了他兩句…”
她的聲音差點淹在背景音樂里,紀采藍傾身:“你嘲了他什么?”
“我、我就說…你一個游手好閑的人怎么好意思跟我求婚…我奶奶都要從墳墓里笑活了…”
薛穎姿是薛家獨女,家中資源全傾注在她身上,并和她承諾:讓她玩到三十歲,三十歲一到,必須回來接班。
她要什么對象沒有?說這話也算是話糙理不糙。
紀采藍夸張地“哇哦”一聲,佩服地看著薛穎姿:“難道…這就是他突然從良,進自家公司上班的原因?”
“我哪有那么大魔力!少給我抬咖!”,薛穎姿拒絕認領罪名,矛頭一轉:“你才是吧!我還想著你一輩子單身呢!結果居然是你最先結的婚!”
紀采藍聳肩:“這不是想著早結晚結都得結嗎?我媽都介紹了,不如趁早解決了。”
“呵呵!”
薛穎姿冷笑:“連見毓洗腦你的吧?你媽估計就是想讓你多看看而已,沒想到你直接拍板要結了,信不信你現(xiàn)在跟你媽說你要離婚她也舉雙手雙腳支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