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從來都不肯真的順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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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2)
哪怕他成了皇帝。
薛念的確很俊朗,可這個人眉梢眼角都藏著血戾和殺氣。
他是天生為戰(zhàn)場而生的。
在沈燃的記憶中,這似乎是對方第一回不那么具有攻擊性。
他無聲的笑了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蓋子,遞到薛念嘴邊,以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道——
“喝了。”
雖然已經(jīng)昏昏沉沉,但嘴里驟然生出的鐵銹味還是讓薛念驀地驚覺。
他強撐著扣住沈燃手腕,以免對方把瓶子之中的液體灌進嘴里,目光沉沉如永夜:“這是什么?”
沈燃輕輕勾了勾唇:“當然是用來給你治傷的良藥,你喝不喝?”
薛念看著他,眸色深黑:“你不說清楚是什么,我不會喝的?!?/p>
話音落下,他也不等沈燃回答,直接伸手去奪沈燃手里的瓷瓶,想看看里頭盛的是什么。
沈燃哪肯讓他得逞,仗著他此時氣力不繼,手臂狠狠向下一壓,竟直接將薛念按在了地上。
天旋地轉間,后背撞上地面,薛念眼前一陣發(fā)黑。
明知自己此刻處于劣勢,他心里一緊,幾乎是憑借身體的本能反應扣住了沈燃脖頸,讓對方不能起身,免得徹底陷入被動。
距離太近,梅花香鋪天蓋地。
又讓薛念生出些力氣來。
他劇烈喘息了兩下,聲音低沉且沙?。骸吧蛉?,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p>
“燒成這樣還想發(fā)威?”
“薛子期,你可真行?!?/p>
感覺到對方近乎滾燙的指尖抵在自己喉結上,沈燃微微冷笑:“你想怎么樣?擰斷我脖子?行,你要是能擰的斷,我敬你是個英雄,擰不斷……”
他臉上帶笑,聲音卻冷清:“今天你就喊我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