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心情大好,他隱隱約約的起了點兒捉弄薛念的心思。
他的少時幾乎沒有任何樂趣。
登基之后也是時時刻刻端著。
精神永遠緊繃,沒片刻放松。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心里總是意難平。
沈燃輕輕扯了下嘴角,把手里拿著的柳條甩的“啪啪”直響:“君無戲言?!?/p>
話音落下,紅衣落在地上,露出青年肌肉緊實的上半身。
薛念沒有任何爭辯,干脆利落的轉過身跪了下去。
沈燃微微側了側頭。
然而目光真正落在青年背上時,他臉上帶著的笑意忽然又散的干干凈凈。
薛念背上出現(xiàn)了很多從前沒有的傷。
尤其右肩上一塊疤痕格外顯眼。非常明顯是被烈火灼燒過后留下的痕跡。
可以想見受傷時的痛苦。
沈燃忽然覺得眼睛有點疼,仿佛被什么刺痛了。
將軍受傷是常事。
他自己身上也有很多傷。
可他恍恍惚惚間就是覺得很后悔——
一直告訴自己不要擺皇帝的架子,現(xiàn)在又沒事兒拿著柳條顯擺什么呢?
根本就不應該開這種玩笑的。
手指緊了緊,沈燃有一瞬間的失神。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鬼使神差般轉到了薛念面前。
手里空空如也。
剛才還在手里的柳條早不知道什么時候給扔在地上了。
孤零零倒在不遠處,無人問津。
沈燃沒有伸手拉薛念,而是在他對面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