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還有火辣辣的疼痛感。
漆黑濃密的長睫輕顫,沈燃微微垂眸,掩住了眼底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緒。
他幼時曾經(jīng)挨過耳光。
那是他永不想言說的屈辱。
但自從當(dāng)上皇帝之后,還真的是頭一回。
不過他也沒有暴怒,反而流露出一種小心翼翼的神態(tài)來。
“阿嫵,你怎么了?”
“可是夢魘了?”
夢魘?
薛嫵怔怔的盯著沈燃看了半晌,終于漸漸回過神來。
這里并不是沈燃的未央宮,也不是她的翊坤宮,而是謝今朝家里。
她喝多了。
所以他們暫時宿在這里。
剛剛那個讓她感到無比痛苦的夢是假的。
沈燃對她很好。
他救下了趙元琢。
他對她有求必應(yīng)。
他還帶她到謝今朝家里做客了。
是她太杞人憂天了。
想到這里,薛嫵的眼神又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她目光落在沈燃變得稍稍紅腫起來的半邊側(c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愧疚。
按照大周律法,妻子是不可以隨意打罵丈夫的。
更別提沈燃還是皇帝。
從古至今,“皇帝”這兩個字都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皇后雖然是皇帝的妻子,卻同樣也是皇帝的臣子。
臣子以下犯上,當(dāng)然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