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張曉月的腦回路真的跟常人不一樣。
我再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月后。
我剛準備躺下休息,張曉月直接一腳踹開宿舍門。
站在門口,擊了兩下掌。
就看紋身男提著兩大包衣服氣喘吁吁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張曉月不耐煩地剜了他一眼,“搞什么呢?磨磨唧唧的……”
陳雨桐尖叫出聲,急忙用毛巾遮住大腿,“張曉月,你把強奸犯帶回寢室,你不要命了嗎?”張曉月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一臉驕傲地宣布:“叫什么叫?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這是被我感化的男德班優(yōu)秀學員——王浩祥同志!哦,對了,他也是我的現(xiàn)任男友!”
現(xiàn)在,輪到我合不上嘴了。
這個世界的男人是死絕了嗎?!
一夜情還讓他倆睡成了真愛。
認強奸犯當男友,這不純純腦子抽風嘛。
我知道張曉月這個人做事沒下線,天天盡禍害身邊人,沒想到她對自己也下死手??!
合著紋身男在背上砍那幾刀不疼了唄。
王浩祥咧嘴露出泛黃的牙齒,目光黏膩地掃過我們睡裙下的小腿:“月月說你們都是好姐妹,讓我來認認門?!?/p>
張曉月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拽住王浩祥耳朵一頓教育:“你眼睛往哪瞟呢?老娘沒滿足你是吧!”
“你已經(jīng)是老娘的人了,不好好侍奉老娘,還敢看別的女人,信不信老娘再讓你進一次局子?”
讓我意外的是,王浩祥竟然沒有絲毫怒氣,反而十分自然地把手伸進張曉月的上衣里揉捏著。
“月月,都是我的錯,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的,下次再也不敢了?!?/p>
正說著,張曉月發(fā)出一陣迷亂的聲音,軟綿綿地靠在他胸前,嬌嗔道:“你個騷貨,就這么一會沒弄又開始想了?”
二十歲的妙齡少女歪倒在頭發(fā)稀疏的紋身中年男人懷里。
我冷眼看著這一幕,心里一陣惡寒。
我說他們倆人怎么攪和到一塊去了?
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
一個自詡為新時代女性的獨立姐,整日高喊女權(quán)主義的口號,喜歡在男人的追捧中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如今王浩祥的把柄在她手里,還愿意低她一等,整日捧著她寵著她,張曉月心里估計已經(jīng)樂開花了吧?
一個混吃等死的中年老光棍,連個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都沒有,年過五十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