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鐸笑問道:“小伙子,你這在外面,生意好嗎?”
這邊的確是外圍,里面一些的好地段早就被人占了,人來看比賽也都是擠著到前面去的,能聽在外面喝茶的大部分都是出來的。
小伙子說道:“還可以,比先前在城里擺攤還好些?!?/p>
雖然是外圍,但來來往往的根本就不斷人。
戴鐸喝口熱茶,從袖子里摸出來幾個銅板,“不知能不能勞煩你去隔壁給我買兩個包子來?!?/p>
這一片都是攤位,茶攤、面攤,包子湯圓糕點,蜿蜿蜒蜒一直排到護城河邊。
小伙子笑道:“這有什么勞煩的?!?/p>
拿了錢一會兒給他端來一籠屜熱氣騰騰的小包子。
戴鐸吃了兩個包子的時間,那小伙子又忙了一陣,這會兒空閑下來,戴鐸就又問:“你們都聚集在這里擺攤,不會有人來驅(qū)趕嗎?”
小伙子笑道:“不會,一開始倒是趕了,后來來了位大人,說十五爺不讓趕咱們攤販,不然就沒有冰球比賽熱鬧的氛圍了。之后再沒趕過,但要是因為爭位置鬧事的,上面就不容情了?!?/p>
戴鐸笑得比小伙子還開懷:“這倒是挺好的?!?/p>
“我就說王五能過,你偏不給報名?,F(xiàn)在好了,咱們幫忙報了十個,只進一個,還能有什么指望?”
兩人吵嚷著走到茶桌上一坐,隨口要了茶,心思都在自家事上,聲音很大。
“我看著王五瘦不拉嘰的不成,沒想到他還真進了,現(xiàn)在也只好認栽,等著看小豆子能不能打到最后。要是成了,一百兩銀子咱拿他七十兩,也回本了。”這一個好聲好氣地說著。
那一個還是覺得痛心:“十個就是二百五十文,夠我做一身棉衣了。再說一個人的贏面能有多大,你不看看多少人過了初選?就一個小豆子,保不準接下來就被淘汰了,咱的二百五十文是徹徹底底打水漂了就。”
戴鐸還在思考這兩人話里是什么意思,左邊剛才已在的兩個年輕人,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虎頭虎腦的朝這兩人說道:“兄弟,他是怪你沒有聽他的話吧?!?/p>
兩人都瞪了這插話的人一眼。
插話的人一點自覺都沒有,很熱情地跟人家分析說:“二百五十文的確不少了,不說棉衣,就是吃早飯也夠吃個十幾天的。你們啊,還是太大意了,幫人報名不就是為了分獎金嗎?應(yīng)該好好選人的,一個二十五文不多,多個就多了呀。要不然咱自己這體格子也不差,二百五十文夠自己報名十回了?!?/p>
越聽越扎心。
“都怪你。”
“怪我什么?”
“這十個都是你做的主!”
“我沒讓你選嗎?是你自己不選的?!?/p>
吵著吵著兩個人就打了起來。
戴鐸都沒有想到這個發(fā)展,不禁轉(zhuǎn)頭看了眼虎頭虎腦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