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奴才是因為擔(dān)心殿下所以去求師父幫忙,絕沒有背叛殿下的意思。
”虞子伶心里清楚她動怒的原因,心里深嘆一口氣,雖然心疼殿下這個無人疼的小姑娘,但有時候面對刺猬一樣的梁秋池,她也很無奈。
她趕緊解釋,好讓她對自己放心,把藥喝下。
“你師父叫什么名字?”“奴才的師父是宮凈秋。
”這個名字梁秋池聽說過,他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jiān)步步高升,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了。
他就是皇帝手里最好用的那把刀。
想到這,梁秋池不禁瞇了瞇眼,看著虞子伶的眼神更是多疑。
“你既然是他的徒弟,又為何要到本宮這來找罪受。
”有宮凈秋這么一個師父在,怎么也不該淪落到去冷宮。
宮凈秋只是她名義上的師父,而且是沾了宮清的光,更何況她的身份復(fù)雜,這其中的種種原因虞子伶當(dāng)然沒有辦法都解釋給梁秋池聽,只能真假摻半的告訴她。
“奴才是真心喜歡殿下,自愿前來侍奉殿下的。
”虞子伶抬起頭,靜靜地跟她對視著,眼底閃過一絲真情。
雖然是因為熟悉和想保全自己才來這的,但是兩人也相處有一段時間了,梁秋池的孤獨(dú)和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口是心非她都看在眼底。
竟然選擇了來這,她想盡可能的多照顧一點(diǎn)小姑娘的生活,她是真心想對梁秋池好的。
畢竟也是這宮里的可憐女子。
梁秋池試圖在她眼底找到一絲虛假,但是虞子伶把真心攤在她面前,的的確確就是像她說的那樣,虞子伶是在意她的。
梁秋池感覺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腦袋愈發(fā)昏沉了,她撐在桌子上的手臂更加用力,差點(diǎn)就要站不住。
“滾出去跪著……”梁秋池的憤怒已經(jīng)平緩下來,聲音里帶了點(diǎn)疲憊,看著小太監(jiān)離開房間以后,她再也支撐不住,坐回了椅子上。
桌子上的那碗藥還溫?zé)嶂呵锍囟⒘嗽S久,最終還是沒碰。
她賭不起。
她還是不敢相信,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莫名的就會對自己好,會無條件包容自己的一切。
連她的母親都做不到,更何況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太監(jiān)。
梁秋池昏昏沉沉,繼續(xù)回到床上休息,虞子伶去到門口跪著,本來想等到梁秋池睡著后偷個懶。
但誰知道一夜未眠再加上發(fā)熱未好,虞子伶身子再鐵也熬不住了,靠著門口的柱子,昏睡了過去,一下子就到了天亮。
“子伶?快醒醒……”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虞子伶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似乎在叫自己,她強(qiáng)行睜開眼睛,看見一張清俊的臉,他的臉上帶著擔(dān)憂和心疼,手指正在輕輕拍打自己。
“阿清……?你怎么在這……”虞子伶頓時清醒,掙扎的直起身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靠在宮清的懷中。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么在這跪著,是九公主罰的你么?”宮清聽說昨晚她連夜跑到師父那里求醫(yī)師,今天趕緊就來了,害怕是她出什么事,結(jié)果一來就看見人正跪在門口,臉色蒼白,都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
虞子伶抿了抿唇,看著他面色不快,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宮清摸著她冰涼的手指,卻是不樂意了,臉上閃過慍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