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風(fēng)一吹,明明冷得刺骨,躺在岸邊的青年卻像是毫無察覺一樣。
太宰治醒了卻沒有立刻起身,
他安靜地躺在岸邊,如果不是看見他睜開的眼睛,以及xiong口還在起伏都要令人懷疑這是一具尸體了。
四下寂靜,
只有海風(fēng)吹過海面卷起浪花的聲音。
一雙晦暗無光的鳶眸里什么情緒也沒有,躺在岸邊的黑發(fā)青年神情平靜地盯著漆黑的夜空。
直到,他突然聽到什么東西被海浪推到岸邊的聲音,
而且“東西”的位置距離很近。
太宰治垂眸,遮蓋住眼睛的睫羽輕顫著。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伸出手支撐著身體,
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偏頭看向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
距離他幾步之遠的位置,
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躺在那里。
即使被黑夜模糊得只能看見漆黑的影子,太宰治也依舊憑借著對男人身形的熟悉,認出這個人就是狂笑。
“……”
太宰治向著那個方向靠近,在狂笑身邊停下,
垂眸看著地上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狂笑,
他緩緩蹲下,
伸出了手。
“沒死么……”
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隨風(fēng)飄散。
狂笑受的傷比太宰治重得多,被炸彈炸傷,
還被潛艇自爆的余波沖擊,換做是一個普通人早就沒命了。
所以,
在狂笑被海浪推上岸前,太宰治大腦中推演的結(jié)果都是他幾乎十死無生。
太宰治沒有說話,他蹲在狂笑身邊,
鳶眸定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