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喝酒,有點……新奇?!?/p>
好了,他知道男孩子喝酒很奇怪,他會喝酒更奇怪,但他這么漂亮的人,喝點酒怎么了。
柳清嶼莫名委屈,他再三啟唇:“不可以笑我。”
“嗯,沒笑你?!?/p>
他不給順毛,自顧自低低解釋道:“我又沒有經(jīng)常喝,不開心的時候才喝一點,助眠,喝了睡得會好一點,平時我都不喝的?!?/p>
“我也不抽煙,你最好也不要抽,影響健康,污染環(huán)境,危害社會?!?/p>
“小魚。”
“嗯?”
“你開心嗎?”
是問他讓她買酒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呢?
柳清嶼糾結一番,揉了揉臉,閉眼答:“剛才開心的,現(xiàn)在不知道?!?/p>
那頭她的聲音如月華柔和:“被我氣的?”
他思索幾秒,果斷:“被你氣的?!?/p>
“那我道歉,喝完頭暈會好一些嗎?”
他啊了聲,想起自己的杜撰:“我,也不是很暈?!?/p>
他只是在撒嬌,誰說“暈暈”要是真的暈呢?
“反正你不許再笑我了,”他輕聲抱怨著,鴉羽般的睫翼輕輕顫動,“你再笑我現(xiàn)在就暈倒,不給你開門了?!?/p>
“那你的飲料怎么辦?”
“我暈倒了,”他咬文嚼字地重復,一向清冷貴氣的嗓音聽上去有點生硬,仿佛咀嚼著每一個字眼,“不需要喝飲料?!?/p>
“好吧,”裴君凝惋惜地遺憾道,“我不笑了,但你還記得你給了我密碼嗎?”
臉在發(fā)燙,他松開咬得發(fā)疼的唇,完全忘記了。
柳清嶼強撐著問:“那又怎么了?”
那頭她的腳步聲和塑料袋的窸窣聲混在一起,幾聲貓叫后,她嗯了聲,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悅。
裴君凝聲音放得很輕,她淺淺彎眸,繞開了這個話題:“好的,暈倒的小魚,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買的東西在哪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偏偏這些話都是他自己說的,柳清嶼不好回避,他卷著玩偶,手指無力地抓了一把毛絨絨的邊邊:“東西,東西還沒送?!?/p>
他怎么知道訂單什么時候送到家呀?
心里發(fā)虛,本強撐著硬氣,這下氣也多多少少漏完了,他垂著眼睫:“不知道呢。”
裴君凝可疑地沉默了幾秒,他不安地坐著,并著雙腿,微微前傾壓著玩偶,不自覺往陽臺外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