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們倆重復(fù)著無意義的交流,啊哦嗯的總覺得哪里不對。
怪怪的,約會是這樣嗎?
柳清嶼沒約會過,他搞不懂,偷瞄她的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她恰好也投來了目光。
四目相對,他本能想避開她的視線,她開口問:“累嗎”
“沒,我不累?!?/p>
“是么,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總看我是走累了?!?/p>
什么意思呢?
風(fēng)捎來她話中的笑意,熏得他的臉頰癢癢的,他動了動耳朵,心跳安靜地漏了一拍,聽見她接著道:“……不用不好意思,直接說就行?!?/p>
啪嘰一下,他的心跳又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扯起唇角:“沒事,我還能走。”
就知道她是塊木頭。
憤憤在心里敲了無數(shù)次她的腦袋,密密睫毛一振,柳清嶼垂下眼簾,掩飾自己的情緒。
什么東西嘛。
他絕對不會再自作多情。
越想越郁悶,暗下決心,他抱臂移開目光,裝作兩人不熟。
只是恰巧偶遇的相親對象。
本來也沒有那么熟。
他反復(fù)咀嚼著壞心情,品嘗著苦澀的初春。
心里有事,他睫毛一垂,望著地面走神,話也變得少,氣氛就變得凝滯,偏偏他嘴巴還記得禮貌地答話“是”“我知道”,可怕得恨。
裴君凝并沒發(fā)覺他的心情變得糟糕。
她本打算安排游輪求婚,可這會越想越覺得太匆忙,既沒有合適的戒指,也沒有家人朋友的祝福,再往細(xì)一想,想到兩人今天連約會都遲到,更覺得不是個好日子。
求婚起碼要看個好日子才行。
這樣一糾結(jié),她還是放棄了求婚的計劃,偷偷摸出手機(jī)讓助理訂黃昏輪渡的票。
好不容易做完一系列事情,再回神小魚已經(jīng)在低頭快走,她在心里感嘆過原來oga的體力也沒有這么差,跟上他后,便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
倒不是看花,她平常也沒那么愛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