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凝扭頭看她,還真替她思索了兩秒:“請家人打,你這地不合適,請朋友……有幾個會打麻將的,別看,不會?!?/p>
隨她的目光環(huán)視左右,低吊頂,回旋燈,紅絲絨沙發(fā)和黑色大理石地板……趙襲璽嘆了口氣:“可惜了?!?/p>
還算孺子可教,裴君凝嗯了聲,編輯文字發(fā)送,起身:“我要回家了?!?/p>
“哎不是,”趙襲璽愣愣抬頭,“你這么早回去?”
“嗯,事聊完了,也該回去了?!迸峋_房門,瞥她一眼,“我家還有人等著。”
“原來是查崗的啊,難怪這么好心給我倒酒,我還以為你轉性了,要陪我喝呢,嘖,工具人啊工具人,”她怨了一通,見人不搭理她,快步跟上去,促狹又八卦地尾隨,“真要查你的小丈夫?”
裴君凝不懂她怎么總能造出新詞,淡漠地糾正:“是查那個負心人。”
“好吧好吧,你總有道……你的oga總是有道理,你們天生一對,行了吧?”
趙襲璽送她出門,抱臂倚門框看她穿鞋:“真不去后半場?我一個人多無聊啊。”
“不玩那些,你缺我這一個?”
“唉,我要傷心了,我要鬧了,你們都不陪我玩,那誰陪我玩?這就是虛偽的塑料情誼啊,那邊那個都不接我電話?!?/p>
她裝沒聽明白:“沒事找個班上上就好了?!?/p>
“真是讓人倒胃口的建議啊,”趙襲璽悠悠嘆了口氣,“人聽了都死了?!?/p>
裴君凝換了鞋,直起身,慢條斯理地用shi巾擦拭著手指:“謝謝你還活著?!?/p>
“事兒我?guī)湍戕k,要是查到對方是誰,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研究研究,銳意進取。”
趙襲璽聽出這是搪塞她的。
想來以裴君凝的性子,也不會對對方怎么樣,倒是難得見她對人這么上心,居然還去了解對方的過往情史,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