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也不過就十幾歲的樣子,更別說照片里的人還和周衍完全不像,二十年的時間就算樣貌改變的再大,也不至于都不像是同一個人了吧。
‘猖’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滿足了作弄人的惡趣味才道:“小衍啊,他精神力特殊,能夠任意改變另一個人的樣貌身形,從前他還很愛拿這個來捉弄我們,現(xiàn)在不愛開這種玩笑了?莫不是長大了?”
三人聽到這個過往,都是一驚,他們認(rèn)識的周衍一直是溫和,溫潤的,那樣捉弄人的事情更是想都沒往那想過。
最后還是渠蘭泱道:“可能是當(dāng)了老師,所以性子就溫和了吧?!?/p>
“當(dāng)老師”‘猖’的眼神更驚異了,嗤笑出聲:“那小子不是最討厭小孩子了嗎?果然啊,二十幾年過去了,所有人都變了?!闭f到這句話的時候,‘猖’的眸光明顯暗淡了不少,摸上自己的面頰苦笑道:“也就我這個怪物還是從前的樣子了。”
蓮不動聲色地拍上林曉筱的腦袋,悄悄安撫,林曉筱也就是突然聽聞舊友消息,也沒想著自哀自怨,將話題拉了回來,指著應(yīng)昭道:“這是那個孩子,有她在,想要完成我們的愿望,就更有把握了?!?/p>
那個孩子?焰和蓮?fù)瑫r看向應(yīng)昭,然后一口同聲發(fā)出了一樣的疑問:“那怎么會這么弱?”
弱?吳用活了二十余載,第一次聽這個詞用在應(yīng)昭身上,連連挪動屁股,回到了最開始位置,目光灼灼,求知若渴。
焰和蓮對視一眼,蓮道:“同為‘樹’的孩子,她和陸曦差別也太大了些?!?/p>
焰也把視線落回了應(yīng)昭的身上,語氣略帶遺憾:“如果不是因?yàn)殛戧厥莖ga,我們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在修養(yǎng)生息?!?/p>
應(yīng)昭并
未因?yàn)閮扇嗽捳Z里的輕視而生氣,反而是渠蘭泱聽到兩人一來一回意味不明的話語,擔(dān)心的開始亂想。
應(yīng)昭感受到手心里明顯加重的力道,用手指緩慢地摩挲著,渠蘭泱感受到手背上的觸感,跟著慢慢放松心神,將身體倒在應(yīng)昭身上,從對方身上汲取安全感。
應(yīng)昭:“‘樹’是什么?”
焰這時候倒是對這件事避而不答了顧左右而言它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提升你們的戰(zhàn)力,你剛剛是有靠外力贏的吧?”
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應(yīng)昭倒是不奇怪焰能看出來,畢竟精神力強(qiáng)到一定程度,已經(jīng)完全可以代替眼睛了。
“他是oga?!薄钢m泱道。
蓮?fù)蝗粡纳嘲l(fā)上起身化水從渠蘭泱的背后環(huán)住青年的脖子,臉貼在青年的肩頸間,shi漉漉的,滑膩觸感,冰冷的氣息從蓮的鼻翼間吐出,渠蘭泱只感覺全身又像被巨蟒纏住,又像被泡在冬天的池子里,動彈不得。
應(yīng)昭猛地起身拉起渠蘭泱,這時蓮已經(jīng)從善如流地退開。
盯著蓮?fù)碎_的動作,應(yīng)昭臉色鐵青,她早知道焰和蓮不簡單,但是也沒想到,蓮竟然能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攀上青年的身子。
蓮坐回沙發(fā),貼在焰身上道:“我聞不到他的信息素,按理來說,沒有任何東西能逃過我的探查才是。”
水能浸潤萬物,但是他剛才真的什么都沒聞到。
猖挑眉,是嗎?眼前這兩人藏的東西倒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多,見兩人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安撫道:“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探探,多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