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著,你們可以先走一步去西丘也可以的。總歸那些人目標(biāo)都是我和顧涯,分開走對你們安危也好些。可我不知曉要去哪,我也不知曉要你們?nèi)ツ??!卑改艘话涯樕涎蹨I:“如今局勢看似明朗,實(shí)則還是敵在暗我們在明,西丘無人熟悉地形,我們這么多人都不一定能進(jìn)西丘國都?!?/p>
顧涯在側(cè),拿著帕子給阿吀擦著臉,他沒看向眾人,開口言語卻將眾人事兒給安排好了:“我也正有此意,我們一處走,人數(shù)太多,最好兵分三路。青羽你帶著秋水宮先行一步,喬裝打扮了先入西丘。夏時月與不塵斷后走小路,孟青榕因左臂傷勢就仍與我們一處,我們分批入西丘,先行打探著,商量商量四月末找個地方匯合最為穩(wěn)妥?!?/p>
阿吀哭著補(bǔ)充:“蠱山和江湖上被關(guān)押的那些人,大概率都是在邊境軍營周圍,不如定在四月最后一日黑城匯合?!?/p>
青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吃完這頓,我們秋水宮就先行啟程。”
阿吀則被這句話惹得又嚎哭起來:“你連年都不過了嗎?”
“年年都有年過,不差這一年,可報仇若差了時機(jī),就再也報不成仇?!鼻嘤鸪酝晖肜镒詈笠豢陲垼滔驴曜記_著秋水宮其他人道:“吃快些,走了?!?/p>
幾個師妹不敢不聽,一時碗筷相接聲此起彼伏。
青羽起身離開經(jīng)過阿吀身旁時,抬手拍了拍她腦袋,似不習(xí)慣安慰人,只留下一句生硬的:“你別哭了,沒人怪你?!焙?,就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她像一陣風(fēng)來去,搞得阿吀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夏時月望著一桌子大魚大肉,又望了望不塵面前那兩道齋菜,她難得糾結(jié)道:“我能不能同你們一處行路?”
不塵摸了摸腦袋,道了句:“那我自己走?”
阿吀被不塵那樣子逗得又笑出來,嗔怪地來了句:“也沒那么著急?!?/p>
夏時月頓松一口氣,繼續(xù)專心吃她的飯。
孟青榕全程一言不發(fā),到后面林雀又拿了酒來,他干干飲了兩壺,像是做了個極難的決定一般,他道:“我左臂后續(xù)只需換了藥膏而已,等桑甜姑娘多為我準(zhǔn)備些,我與不塵師父同路便是。西丘兇險,不多方打探恐后事難為?!?/p>
他說著望向阿吀,眼神復(fù)雜:“明媚姑娘,我不想你再身陷險境了?!?/p>
這一句,說得阿吀心頭一跳,她為此動容,言語就多了舍不得:“孟大哥,是我對不住你?!?/p>
“是我對不住他?!鳖櫻恼f著悶頭喝了一杯酒,他起身和林雀換了個位置,同孟青榕面對面地給他倒酒:“喝吧?!?/p>
孟青榕一口干了。
兩人就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莫名其妙拼起了酒。
搞到最后好好一頓除夕飯吃成了散伙飯。
正月初三,孟青榕與不塵
吵吵吵“你都不認(rèn)真陪我玩!”……
阿吀眼淚都還在眼角掛著,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涯,那眼神大有你怎么能這么說我的意思。她心里那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上前推了他一把,一開口委屈得不行:“我說都不能說了嗎!”
顧涯不是沒脾氣,他自認(rèn)已為了阿吀改了許多。孟青榕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他面前叫囂,他忍了沒sharen,沒斷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