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涯聽到阿吀喊叫,從林中飛身趕來之時(shí),見到的便是此等場(chǎng)景。
他閃身到阿吀背后,雙腳碰地,散了力道。再一低頭見著阿吀胳膊處的血跡,和她鵝黃衣裳前的腳印,心頭一哽。
顧涯左手擁著阿吀,步伐還沒完全停下,右手已是將內(nèi)力驅(qū)動(dòng),隔空取了五枚石子。他手腕一轉(zhuǎn),石子立刻成了暗器似的威力,朝著馬車旁的五人而去。
這就是要?jiǎng)邮植粍?dòng)口的意思了。
紅葉這一腳沒用內(nèi)力,她也怕把人踹死。不過踹人的力氣卻是不小,這點(diǎn)兒力道也是阿吀遭不住的。
她胳膊抓著顧涯的衣裳,想張口言語,卻是嘔出了一口血。阿吀自己都驚到了,她都沒覺著多疼,怎么就嘔血了?
是以,阿吀都不用再言語,顧涯將她放到銀杏懷里之后,就和那幾人打了起來。
阿吀捂著xiong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場(chǎng)人都能聽見:“你們既劈了我的馬車,將我踹吐了血,我便要罪魁禍?zhǔn)滓恢桓觳惨粭l腿不過分吧!”
“顧涯!你給我打斷穿紅衣服的右胳膊右腿!不然我跟你沒完!”
紅葉這會(huì)兒還不覺得打不過,于是回罵:“是你活該!賠你些銀兩也就作罷,還想要我一臂一腿,你癡心妄想!”
可轉(zhuǎn)眼她心里就慌了神。
顧涯并未用了兵器,左右手不過兩只木棍而已。凌云閣五人,除了司徒禹能與其過上兩招,其他人根本連近他身的本事都無。
他自身強(qiáng)勁內(nèi)力將他們四人隔絕在外。
顧涯不耐,著急去看阿吀?jìng)麆?shì),一棍敲到司徒禹手腕,卸了他的佩劍之后,又一腳將其踹開,才轉(zhuǎn)身朝著紅葉走去。
紅葉怕了,身子不住往后退:“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今日若敢”
兩聲骨斷之聲,聽得阿吀心口的氣兒終是順了。她氣兒一順,才覺出疼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阿吀暈過去的那刻,紅葉明顯在眼前這個(gè)白衣少年眼中看到了殺氣。
好在銀杏喊了一聲:“公子!姑娘暈了!趕緊送去看大夫啊!”
顧涯上前橫抱起阿吀,他道:“她性命若無虞此事便了;若她性命有礙,我自會(huì)去取紅衣姑娘的命。”說罷,留了銀杏在原地,轉(zhuǎn)頭就飛身不見。
整得銀杏在旁有些手足無措。她曉得顧涯是留她下來看行李,也曉得現(xiàn)在這五人是不敢拿她怎么樣,可不代表她不怕啊。
司徒禹也是沒對(duì)著個(gè)婢女多做糾纏,他要趕緊帶著紅葉去接骨。
臨行前,司徒禹策馬到了銀杏跟前,他語含慍怒道:“報(bào)上你家主人來歷。”
銀杏有些瑟縮道:“逍遙派,顧涯?!?/p>
司徒禹先是怔住,隨后又扯出了個(gè)極為不服的神情,他又問:“那女子是顧涯何人?”
“還沒過門的媳婦兒?!?/p>
司徒禹冷笑一聲,策馬遠(yuǎn)去。
銀杏也是等顧涯抱著阿吀回來,才回過神來。她為何要說了實(shí)話?她不會(huì)給兩人惹了dama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