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涯不是沒脾氣,他自認(rèn)已為了阿吀改了許多。孟青榕日日夜夜無時(shí)無刻不在他面前叫囂,他忍了沒sharen,沒斷他胳膊。
孟青榕又在他面前擺什么心機(jī)那一套,他也忍了,還要他如何?
顧涯被阿吀推了兩次,他紋絲不動(dòng)。
還在門口,也不好擋著人客棧做生意。
桑甜拉著阿吀往屋子里去。
夏時(shí)月是完全不懂這些拉著林雀又要做吃食。
顧涯則在門口站到孟青榕與不塵的背影完全望不到為止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棧里頭。
阿吀坐在屋子里哭哭啼啼。她眼淚變得極多,雪崩之后整個(gè)人那股勁兒都跟泄掉了一樣,吃喝拉撒睡基本都要教人哄著。她是覺得顧涯耐心不足,哄了才半個(gè)多月就哄不住了。
她見人進(jìn)來,哭腔不止,埋冤他:“你要是嫌我煩,你就早說,沒必要給我什么臉色看?!?/p>
“我心還沒寬到你和我說要和別的男子試一試,我還能做到無動(dòng)于衷的程度?!鳖櫻纳锨?,坐到阿吀面前,見她別過臉不看他,他就將人臉給掰正。
逼著她與自己四目相對(duì)。
“你今日想跟孟青榕試一試,明日呢?后日呢?此生還長,青年才俊更多,難不成你都要試一試不成!”
顧涯說到最后半句,都有些咬牙切齒。
阿吀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你你你你!你過分!我告訴你顧涯!孟大哥胳膊還沒好,是因?yàn)槟阋惶焯斐源姿磐肆艘徊胶筒粔m同行!人家都做成這樣了我念他的好怎么了!我什么都沒干我說還不能說了嗎!”
“不能?!鳖櫻暮薏坏枚律纤@張氣人的嘴,堵不住,也想讓她知曉自己心里是個(gè)什么滋味,他反問:“你這些話傷人,你是從不顧我死活,若我將這些反過來說與你聽,你可受得了?”
阿吀哽著脖子,硬接了這句話:“我才不像你小肚雞腸!我才不會(huì)一天到晚泡在醋壇子里!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顧涯冷笑,索性起身不再言語什么。
他作勢(shì)要走,阿吀哭著就上前抱了他后腰,整張臉都埋在他后背處,聲音都顫顫巍巍:“前幾日怎不見你發(fā)脾氣?今兒孟大哥走了你就發(fā)脾氣,你是有恃無恐,不就仗著我歡喜你?!?/p>
他氣性不減,說出口的話半步也不退:“你什么時(shí)候不喊他孟大哥,你再同我言語,這一點(diǎn)我若讓了你,保不齊你往后會(huì)做什么更過分的事兒來氣我?!?/p>
顧涯掰開阿吀的手,阿吀就再貼上去。
往復(fù)兩次,顧涯也不打算出門了,就坐在屋子里看著阿吀哭。
阿吀先是抱著他掉眼淚,見人沒反應(yīng)不心疼她,就坐到地上哭。
顧涯小腿被他抱著,褲腿都被抹了鼻涕眼淚。他硬生生不動(dòng),就那么冷眼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