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綠身形速度極快,一柄匕首從顧涯臉側(cè)滑過,他一個側(cè)身,一縷發(fā)絲隨之而斷。
銀光劍出鞘,其劍身與劍鞘顏色一致,烏黑當中一縷銀線。
只見數(shù)支匕首從前后一齊直朝他擊來,顧涯手中銀光隨著手腕轉(zhuǎn)動,讓人瞧不清楚那劍是如何擋的,匕首便被通通擋落落在了地上。
墨綠衣袍二人一前一后,見狀一人攻其上,一人攻其下,此番夾擊看得阿吀倒吸一口涼氣。
那二人手里用的短刀,要是來不及躲顧涯便會受傷。
阿吀這是小瞧顧涯了。
武功唯快不破,劍意已起,銀光劍尖撐地,顧涯在墨綠衣袍二人襲來之前一躍至樓中紅緞之處。
借著紅緞支撐,單腿倒掛其上,根本就看不清楚顧涯是怎么出劍的,那一縷銀光在劍身之中交錯,就直直朝地面襲去。
墨綠二人來不及躲開,即便短刀擋住了些許劍氣,可聽衣帛斷裂之聲,再定睛一瞧,這兩人的肩膀皆受了傷。
他二人互看一眼,并不服,又上前與顧涯近身纏斗了起來。
顧涯不想傷人,招招式式之間都留了了余地,耐不住墨綠二人太過癡纏,顧涯沒了耐心,左右手齊動。
那劍鞘直直打在了其中一人的眼上又是一腳用了內(nèi)力將人踹出了幾丈遠;銀光則駕在了另一人的脖頸上。
見此狀,阿吀在二樓扶著欄桿朝著顧涯大喊:“打得好!”
樓中喝彩之聲不絕,顧涯卻很是不耐看著銀光指著的墨綠之人道:“我們無心鬧事,為何依依不饒?!?/p>
墨綠人不說話。
顧涯又道:“阿吀又未曾出老千,你們咄咄逼人到底為何?”
墨綠人仍不說話。
顧涯劍刃一閃,墨綠高個這才開口:“不知,我等也是為主辦事?!?/p>
看客一片唏噓之聲,他們原以為是小姑娘出了老千,聽這意思恐怕是紅月賭坊輸不起仗勢壓人啊。
阿吀也是看明白了怎么個事兒,氣得她直跺腳大聲道:“我才沒出老千!”說罷仍是惱怒,手上一快,抽了竹青的劍就朝一樓墨綠之人身上扔了過去。
竹青蹙眉,飛身躍出將自己的劍拿回,回到簾前很是不悅的瞪了一眼阿吀。
惹事端(三)“我好沒用?!薄?/p>
見事態(tài)成了這樣,那小姑娘又被雅間的貴人所護,月姑這才露了面。
她從二樓緩步而下,三十來歲的年紀風韻極佳,面上兒掛了淺笑:“本是瞧那姑娘賭術(shù)了得,想與其切磋一番,卻不想二位會錯了意,也驚擾各位賓客,是月姑的不是?!?/p>
顧涯收劍,墨綠二人作揖退下。
“郎君果真好身手?!痹鹿脭[了手,就有小廝將那地上的五百兩送到了月姑手上:“既已如此,不若請與郎君同行的姑娘與月姑我賭一局如何?”
顧涯剛要拒絕,阿吀喊話:“你想要怎么賭?”
“就賭大小,三局定勝負,若姑娘贏,以五百兩為基,自當十倍奉上?!痹鹿米邉?,姿態(tài)風流綽約:“若姑娘輸,便承認自己出老千,自斷一手給我這紅月賭坊賠個不是就行,這五百兩也還是姑娘的。”
看客竊竊私語,果不其然,這小姑娘還是出了老千,一些老賭客湊熱鬧一直喊著賭賭賭。
阿吀卻覺這女人著實陰險,她敢說這話想必本事了得。
若不應下,自都當她是出了老千;可若應下,怕是贏的概率極低,別人便還是會覺得她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