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籠中雀,不是嬌柔花。在他眼里,阿吀是狐貍,是水,是朝陽白雪,是受了傷斷了腿的猛獸,她樣子太多,太過多變,沒有什么單一干巴的字眼能將她概括。
可唯獨她對自己的那份不忍與依賴,從沒變過。
喜歡上她,愛上她,對顧涯來說,太簡單。
阿吀被顧涯扛在肩上,她連叫都不叫了,張口就咬到了顧涯后脖頸。
而他也再沒像是之前那么多次一樣,任由她單方面教他痛。
顧涯去了她的珠釵步搖,在房門緊閉之后,將人放在桌子上坐著。他也不想再廢功夫去什么衣裳,張口就咬在了阿吀左臂上。
阿吀瞳孔因為痛楚放大,她根本不敢相信顧涯竟然敢咬自己。
她想去拽顧涯頭發(fā),被顧涯擋住還被他將雙手反剪到了身后。
她要踹他,致使桌布帶著茶具稀稀拉拉灑落一地零落成殘片。
顧涯身子逼近,低頭咬在她肩膀。
她的肉太軟,誘得顧涯牙根都發(fā)癢。
總愛哭的人這會兒卻不哭了,除了發(fā)出嘶地一聲只會咬他。
顧涯不在乎這點痛,他又去咬了她脖頸,當(dāng)他腦袋整個都埋在她頸窩之時,他被自己出乎尋常的雀躍擾得神志不清。
脖子處的咬就成了舔舐吸吮。
阿吀鄙視自己因顧涯這動作破口而出的呻。吟,羞恥以及惱怒堵在身體里釋放不出來,雙腿不斷踢踹掙扎。
顧涯吐息變重,他湊到她耳邊,伸出舌頭卷了她的耳垂到了口中。
阿吀身子發(fā)麻的同時,她聽見顧涯在說:“我知道,你想要痛來安撫你?!?/p>
“明媚,這份痛只有我能給你?!?/p>
耳廓被他舌頭占有又侵入耳道,氣息混雜此起彼伏的水漬聲,她腦海卻還在回蕩他剛才說過的話。
阿吀沒辦法掩飾她身體的顫抖與顫栗,分不清是冷還是亢奮,讓桌子都成了戰(zhàn)場。
顧涯想要占據(jù)高位,她更不遑多讓。
彼此都發(fā)了瘋一樣勢要在對方身上多留下一些痕跡。
阿吀從沒想過自己身子還能扭曲到這種姿勢,桌子的冷與對方身上的暖讓她癡迷。
他抱著她,顛倒的神魂維系在一隅之間,不曾分離。
從桌子,到椅子上,再到軟塌,床笫。
爭得是什么,阿吀已逐漸分辨不出來,可她激動得xiong腔里的心臟都要跳出來。
她想顧涯也是。
一地凌亂,一片狼藉。
如此教人著迷。
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