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車的燈熄了,雨刮器也停了。
車內(nèi)的人大概也走了。
夏橙沒有多想,拉上窗簾,向著屋里走去。
坐在車?yán)锏哪腥送高^車頂?shù)奶齑埃o靜打量著她盛于花叢中的臉,真漂亮。
讓他無端響起了她獲獎后發(fā)表在微博的配圖。
她穿著穿著黑色的晚禮服靠墻而站,手里捧著金色的獎杯和紅色的證書,明媚冷艷的臉上生著一雙從容無波的眼,仿佛所有人眼中夢寐以求的東西,不過是她眼睛里轉(zhuǎn)眼即逝的云煙。
漂亮又從容。
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把得不到裝做不想要,需要用老成持重來虛張聲勢的小姑娘了。
他靠在椅背上緩緩呼出口氣。
深邃漠然的眼睛里透著淡淡的欣賞和平和。
見窗簾后面的燈暗下去以后,他便開車離開了。
周末。
夏橙在教堂附近的咖啡店等人時,聽到有人叫她,她聞聲回頭,對方立馬坐了過來,“真的是你?!?/p>
夏橙覺得對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不由皺了皺眉:“你是……?”
“我是時哥的朋友,昊子,之前時哥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和你打過招呼,記得嗎?”
夏橙想起來了,那個在電話里叫嫂子的人,但具體是叫她還是叫誰就說不明白了。
她淡淡一笑:“有事嗎?”
昊子頗為窘迫的摘下墨鏡,“就,之前的事,我一直想給你說對不起,但是一直沒機(jī)會,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p>
“什么事?”夏橙不記得他和自己之間有什么矛盾,露出一絲疑惑問。
“就是
那天時哥回來找你,其他人給他打電話的事,“昊子顯然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時哥和那個女生真的沒什么,全是他家里一廂情愿,時哥對你是很堅定的……那天給時哥打電話也是確實(shí)沒有辦法,怕她出事……”
夏橙聽了跟沒聽似的。
真要怕出事,那報警不比找溫時年強(qiáng)?無非就是有人要他回去,給她一個下馬威,這種擺在明面上的事,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只是平靜帶笑的看著對方。
透著事不關(guān)己的淡然。
“那天時哥已經(jīng)狠狠罵過我們了……”
夏橙抬手讓他打住。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他知道,自己并不關(guān)心這件事。